久違的安吉拖鞋的踢踏聲把陳樹吵醒了,還有她和思思兩人小聲說話的氣聲,陳樹眯眼看著洗手間的方向。
“你沒團?”安吉看到她眼皮動了,湊過來確定她醒著,小聲問她,
陳樹皺著眉:“嗯。”心想我現在隻想再睡半小時,你趕緊走。
安吉當她正常調休,沒想那麼多,洗漱完拉著思思就出發了。
聽到關門的聲響,陳樹翻個身,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才7點。有未讀的微信消息,下意識覺得是大叔,點開發現居然是娥姐,發送時間是早上6點。
心想娥姐頂多算中年吧,已經覺這麼少了?文字很乾練,和她乾練的發型一樣,短而直8點到我辦公室。
這種沒有前因後果的“通知”,陳樹腦子瞬間清醒,第一個念頭就是“她咋知道自己今天空啊!紅姐和她打小報告了?”
回了一個ok的手勢,揣著蹦蹦跳的小心臟起來了,這還讓人咋睡呢。
作為安分守己的“老實孩子”,陳樹去老師辦公室的次數屈指可數,辦公室門是開著的,陳樹站在牆邊探了下腦袋,確定是娥姐的辦公室,然後抬手輕輕敲了下門。
娥姐從顯示器後頭歪了半張臉出來,揮了下手說:“趕緊進來~”
陳樹走過去,看她一副眼鏡半戴不戴地卡在鼻梁上,忍不住笑著吐槽:“你這造型……”
“還不是這電腦,看著我眼睛累,你坐下,幫我把這個表格弄完,可累死我了。”說完就取下眼鏡往桌子上輕輕一扔,端著茶杯就起身倒水去了。
陳樹安靜地給她當打字員,娥姐端著杯子,靠在桌沿,問她:“暑假有什麼計劃?”
“啊?”陳樹對她突然拋出的這個問題有點懵,下意識反問:“是不是紅姐和你說什麼了?”
“說什麼了?什麼事?”
原來娥姐並不知道,陳樹完全屬於不打自招了,乾脆把自己接連受挫的事情講了。
“我當是什麼呢,這些都不算事兒,以後你會感謝這些人和事,造就了你強大的內心。”娥姐放下杯子,從旁邊拉了張椅子坐下,“現在遊客的素質比以前那是進步太多了。”娥姐手指點了點桌麵,“這該不會你今天沒出團的原因吧?”
“算是吧,我想調整下。”陳樹摸著鼻子,有些心虛。
“你在害怕,放心,這些影響不了你。”
陳樹半張著嘴,有點想反駁,想說自己沒害怕,隻是怕狀態不好,話在嘴裡打了個轉,那不就是害怕嗎。
“挺影響我的。”陳樹有些泄氣,鼓著腮幫子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我說了,影響不了,不信你接個團試試。”娥姐拍了下她的手臂,“多大點事兒,來說說暑假的安排吧。”
“不想接……”陳樹單手托腮,“啥安排啊,我也不知道啊……”
“唉喲,年紀輕輕的,給我打起精神來!”娥姐一掌拍在她背後:“景途還想不想去?”
“你有門路了?”陳樹壓根都沒往景途想了。
“注意你的用詞,你要是想去,我寫推薦信,暑期實習應該沒問題。”娥姐還是挺了解她的,接著說:“前提是馬上給我恢複正常,帶團去,用實踐經驗說話!”
雖然就兩句話,陳樹怎麼覺得大腦一下子消化不過來呢,問:“意思就是我滾回去帶團,暑假能去景途實習了?”
“對!是的!”娥姐被她逗笑了,門口響起腳步聲,隨後是“叩叩”敲門的聲音。
“那你快滾吧,你時間到了,開門去!”
陳樹迅速站起來,打開門發現是課代表和另一個同學,“唉呀媽呀,這麼巧。”
“巧啥啊,我排的表。”課代表對她挑挑眉,忍不住抱怨了聲:“就你這大忙人最難排,其他人都聊的差不多了。”
“趕緊的,我等會還有課。”娥姐看他們還聊上了,輕輕磕了下鼠標,催他們。
陳樹頭也沒回,說了聲“我走啦!”就趕緊溜了。
回宿舍的路上捋了下思路,原來是自己鬨烏龍了,還以為被打小報告了呢,壓根沒這回事。
娥姐應該是找每個人都聊了,能去景途她還是很激動的,隻是想到要恢複帶團,頭皮就發麻。
似乎紅姐和她開通了心電感應,到宿舍剛坐下,她的微信就進來了,而且不止一條。果然計調給的假都是要打折的,起碼是對折。
陳樹不用點開圖片,光看小圖就知道肯定是一張計劃單,還有兩條30秒的語音,深吸一口氣點開,“小樹樹,親愛的陳導,懶覺睡的舒不舒服啊,睡醒了沒有事兒乾是不是挺無聊的,姐知道,你就是那種閒不住的性格,這不……”緊接著第二條開始播放:“這不,姐手上有個半天的計劃單,明天到了先吃個中飯,接著去港頭村畫鄉,堤壩都不用去,畫鄉一走,甌江上遊船一坐,就能送團了。”
手指點著對話框,遲遲沒有回複,腦海裡響起娥姐說的話“影響不了,不信接個團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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