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死亡峽穀後,唐燁開始閉關,學習《六庫全書》上的文字。
而且,如果這本書是養父一筆一畫寫出來的,這就意味著以前他讓自己背誦的口口相傳下來的紙人術,也同樣是正解。
紙人醜……?
唐燁雖然不願意,但也不得不承認是因為自己學藝不精,當時太敷衍了。
現在怎麼辦?
書到用時方恨少,學唄!
捧著那本六庫全書,就好像看到了老麻一臉嘚瑟地捋著山羊胡子,“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後悔了吧?”
唐燁:後悔了,但不能承認。
沒錯,她就是屬於死鴨子嘴硬的那類主兒。
一旦潛心做事情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一晃過去了三個月,這一日唐燁忽然心有所動。
“這是怎麼回事兒?”
高階修士的元神能溝動天地,對與自己有重要因果關係的人或物,在一定範圍內會有所感應。
而就在剛才,忽然心口一跳,似乎受了某種牽動。
從修煉狀態清醒過來,掐指一算,臉色就更古怪了。
“竟然是司堅!”
司岩與原主算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論理,原主死去後,也便終結了這段因果。
可現在,她卻感應到了司岩。
而且,司岩的情況十分不妙,危在旦夕。
不過,此時也不是深思這些的時候。
心隨意動,唐燁抱著小紅紅,帶著自己的兩隻小傀儡開足馬力全速前進,風一般衝出了死亡峽穀。
而另一邊,疲於奔命的司岩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後有追兵,前邊是望之讓人生畏的天休山密林。
停下來,被肖家人殺死。
逃進深林中,就可能會成為猛獸的口糧。
可他不能停下來,不能辜負父母的期望,他是他們司家最後一根苗。
“我行的,我一定能活下去的。”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一個十二歲的半大孩子,不吃不喝了三天,能堅持跑逃到這裡就算是個奇跡了。
正在此時,忽聽得有人大聲叫道,“大人,我看到那小崽子了!”
一個粗嘎的聲音回道,“小兔崽子,去死吧!”
然後,又一輪的搭弓引箭,嗖的一聲射向了踉蹌前行的司堅。
這幾乎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司堅心力交瘁,體力透支,司堅一頭栽倒在地。
“爹娘,兒子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