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燁,你怎麼啦?”
司岩最近一直在忙父母族人的身後事。
逝者已矣,隻求他們能在另一個世界一切順遂。
看在琉璃淨瓶的份上,大光明寺的一眾僧侶十分給力,不隻為枉死的司家一族做了一場盛大法事,還點了十幾盞長明燈。
忙完這一切後,他才發現一直朝氣蓬勃的唐燁病懨懨的,跟被抽光了所有精氣神一般無精打采。
不過幾天時間,有些嬰兒肥的圓潤小臉兒瘦了一圈兒,露出了小尖下巴。
相對於司岩,感覺最明顯的是黑子。
非但不再對他雞蛋裡挑骨頭,連他作妖都懶得理會。
唐燁翻了個身,背對著大家,帶著鼻音說道:“就是太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黑子:“你都睡三天三夜了!”
再睡就成豬了!
沒心沒肺的女人,怎麼這麼讓人操心呢!
小小的人兒,躺在床上
極力壓抑著無處宣泄的情緒,小身子一抖一抖的。
如一隻被拋棄的小奶狗,孤獨且憂傷。
刹那間,司岩的心如同被刀割針刺了一般,帶著血淋淋的痛。
伸手扳過唐燁的身子,一眼看到她的滿臉淚痕。
“誰?誰欺負了你?我去殺了他!”
司岩兩眼噴火,如同一隻獠牙畢現的狼王,下一刻就要將人生吞活剝,連骨頭都不會剩的那種。
“嗷嗚嗚……”
黑子一聲仰天長嘯,瞪圓了腥紅的眼睛,兩腿前弓,尾巴上揚,嘴裡發出隨時出擊的嗚嗷聲。
唐燁撲上去抱住司岩的腰,將臉埋在他胸前,
帶著哭音說道:“沒誰惹我,就是忽然特彆傷心,特彆想哭!”
黑子:嗨,可嚇死我了。
然後,搖著尾巴出去了。
小紅紅雖不十分相信,但因為這些日子也確實沒發現什麼。
把空間留給司岩,她也離開了。
司岩憐惜的摸著她的柔軟發絲,低聲說道:“阿燁相信我,我不會再讓人欺負你的!”
父母身死時候的無力感,此生體會一次就足夠了。
唐燁閉著眼睛,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悶聲說道:“嗯,我相信你!”
司岩有多努力,有多卷,她最是清楚。
而且,她對司岩這支潛力股十分有信心。
唐燁哽咽著說道:“謝謝你們,我好多了!”
陪伴,是最長情的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