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唐燁的渣哥,前慶安侯世孫,唐銳。
唐燁身形未動,揮手打開房門禁製。
坐在輪椅上的唐銳,被人推著走了進來。
當初,後周皇朝的周家,雖然饒了唐銳一命,但卻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
一身的武功,從娘胎裡就開始各種補貼熬煉的身體,立時就垮掉了。
所以,唐銳雖然活著,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
這類傷殘對凡人來說幾乎是滅頂之災,但對真正的修士,卻也並非無解難題。
隻須重新續接上手筋腳筋,再輔以療傷的靈丹妙藥,便可痊愈。
雖然不能恢複武皇境的內力武功,做一個全枝全葉的凡人,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這是唐家人需要考慮的事情,不歸唐燁負責。
因此欠了岩光真君一個人情後,唐燁就像是吞了一隻沾著耙耙的蒼蠅一般,惡心的不要不要的。
相比於這件事,更讓唐銳惡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在唐燁看來,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追求。
這個親哥雖然渣了點兒,但有一顆造反的蓬勃野心。
他若是自己想做皇帝,唐燁還敬他是一條有著遠大理想抱負的漢子。
但這貨腦袋被門夾了,一心一意做他的世子孫,一心一意的維護夏氏皇朝。
夏氏皇朝的三位皇子,死的死,失蹤的失蹤。
唐銳背著隻有五歲的夏氏宗氏的一個旁係小崽子逃到了南方,準備臥薪嘗膽,卷土重來。
結果,他的小主子自己不想再繼續掙紮了,主動把唐銳出賣了。
五歲的小孩子根本不會想到,投誠新帝並未給他帶來任何轉機,反而死的更快。
所有人都被處死了,除了最頑固最不可饒恕的唐銳。
沒辦法,唐銳命好,有一個能護住他的妹妹。
看著眼前與自己有一兩分相像的唐銳,唐燁努力壓製著心底的煩躁,淡聲說道:“你專門跑到長藤山上,是有什麼事情嗎?”
長青子和唐潛唐武修,都還在閉關中。
即便唐濟凡提前出關,也沒停止陣法運轉。
唐濟凡不在意錢財,真心認為,天塌下來,都比不過師父和父親閉關重要。
唐家人也都很自覺,一直住在山下的小鎮子上,輕易不會上山打擾。
唐銳一個拐腿瘸腳的廢物,不好生在山下休養,上山何為?
唐銳不傻,他知道唐燁不喜歡他。
不過沒關係,他臉皮厚。
當初,若不是關鍵時刻,他叫破了唐燁的身份,早就人頭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