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這個死妮子啊,真拿他沒辦法,她怎麼就不聽我說說呢,難道真的要我心懷愧疚的過一輩子嗎?她是真的不打算原諒我了嗎?帶著這些疑問,張永強陷入沉思,他不是不後悔,不是不傷心,而是當時的自己是真的沒彆的辦法啊,待在房子裡哪裡也去不了,隻能任由他媽擺布,就算自殺也因為身邊有醫生監護而失敗,這樣的處境他有什麼辦法呢?
沒辦法選擇愛,沒辦法選擇愛人的生活他也覺得沒意思,可生在這樣的家庭他能有什麼辦法,想死又死不掉,想愛又沒反抗的資本,現在倒好還把人家高豔豔的肚子搞大了,生平第一次張永強覺得自己活的窩囊。
雖然說自己現在通過自己的努力的也算活的有點人樣,但每當想起招娣,想起這些他心裡總不是滋味,總感覺自己在招娣麵前抬不起頭來,是他對不起招娣,是他們全家對不起招娣,終究是我負了她的。
但他也知道,現在想這些沒用,招娣不會原諒他,他也理解,招娣被他傷的有多深他也清楚,道理他都懂,可就是無法釋懷,哎人呐,還真是隻有失去才知道珍貴的賤骨頭啊。張永強猛吸了一口手中將要熄滅的煙,然後離開了那個讓他和招娣失望的地方。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今天又將是一個不美好的日子,不僅要聽高豔豔陰陽怪氣,還要聽他媽的嘮叨。想到這裡張永強臉上顯出一副痛苦且無可奈何的表情。
而招娣這邊呢,她隻恨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才會見到那個讓他想起來就犯惡心的人。
本來心情還不錯,經過這麼一遭整個人都不好了,但路還得繼續走,就算心情再差,公交車還得坐,家還得回。鬱悶解決不了問題,與其在這裡生悶氣還不如吃點好吃的犒勞一下自己,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就買了一隻烤鴨,另外還給自己安排了一個好久不吃的,這才稍微開心一點。
等招娣坐完公交又轉大巴,再回到家裡已經六點多快七點了,招娣提著大包小包的回到了家,可把念娣,引娣高興壞了,這幾天雖然看起來每天都是大魚大肉,但葷菜就是那點,被朱旭招娣和賴冠軍他們一吃就已經沒其他人什麼事了,所以一看招娣買的烤鴨心裡彆提有多開心了。
吃完晚飯,有念娣的同學過來叫她說鄰村的秧歌隊今晚會過來演出,這會已經在路上了,要現在去村裡的休閒廣場占個理想的地理位置,好為今天晚上看舞龍舞獅做準備。念娣和引娣高興的穿上招娣給她們新買的羽絨服興高采烈的走了。
招娣利索的收拾碗筷,何臘梅則是燒炕,賴冠軍也是一個喜歡熱鬨的人,所以找出他最抗凍的衣服出門了。
“招娣,你不去看看嗎?”忙完燒炕的何臘梅本來想她收拾碗筷的,一進廚房才發現招娣已經弄完了。
“乾嘛去,這麼冷的天,我可不想出去瞎湊熱鬨,在家裡看電視不好嗎?”招娣一邊洗手一邊說。
“你看你,好幾年也趕不上這樣的熱鬨,你今天一回來我就看你臉色不對,是不是朱旭欺負你了。”何臘梅關切的問。
“沒事,他不敢欺負我,他還指望我回家見他姥姥呢?”招娣說。
“哎,那就好,不過我挺想去的,要不你陪我去看看吧,熱鬨熱鬨。”何臘梅繼續說。
“哎呀,你知道的我不喜歡熱鬨的,要不你和隔壁的趙姨去吧,她肯定去。”招娣繼續推脫。
“你趙姨剛才叫我了,但我就想你陪我去,你說你也老不回來,媽也從不求你什麼,就這點要求你難道還不能滿足我嗎?”何臘梅也不依不饒的遊說。
“哎呀,好吧,走吧,你把厚衣服穿上,我也去換件衣服,也不知道爸和念娣她們拿鑰匙了沒。”招娣無奈的說。
“咱不管,她們愛拿不拿,走。”何臘梅罕見的硬氣了一回。
招娣和何臘梅穿好衣服,鎖好門,再到隔壁叫了趙姨,王姨,大家都磨蹭了幾分鐘,等他們到目的地的時候,村裡的活動廣場上已經圍滿了人,村乾部也熱心的給廣場上架起了燈,因為這種活動也不是年年都有,再加上這年頭除了電視機裡那幾個固定頻道,大過年的實在沒什麼可供大家娛樂的,所以好幾個村子裡的人都來看。
活動一般有舞龍舞獅,先是舞龍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挑著一個類似於龍的由紙和塑料以及布條做出來的道具,十幾個年輕人拿著舞龍的工具,一般是由編織袋剪碎包成一個疙瘩,再與長木棍連接起來有人在裡麵根據做出類似於龍騰的動作。
他們挑著龍繞著廣場跑幾遍,在經過人多處有小孩的地方還會多停留一會,然後就是扭秧歌的人,穿著戲服,帶著麵具在廣場上邊跑邊唱,有專門打鼓敲鑼的給做伴奏,還有放炮的氛圍組組成的一個熱鬨的團體。
他們團結合作,各自專心的做個各自的分內之事,扭完秧歌就該舞獅上場了,舞獅幾乎每個村裡都有,所以會有鬥獅這個環節,由一個帶著小孩麵具的人,拿著一個類似於繡球的東西,在兩隻獅子麵前走來走去,將手中的繡球滾來滾去,做出一副鬥獅子玩的架勢,搶了好幾遍也沒搶到繡球,直到扮演獅子的人累的坐在地上,開始扮演大喘氣鬥獅的人才會將繡球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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