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鬥酒才不過三十錢,一石鹽八百錢!”
“十金足以讓彆人養了十幾年的女兒跪在你的膝下,做任何事情。”
“更不要說一百金。”
“於百姓而言一百金,你知道是什麼概念嗎?”
董宜目光驚愕的點頭。
一百金,對於她來說真的不多。
似乎從小到大也沒有人教過她這些。
但現在一聽,好像明白這一百金的含量了。
“至於你說的功名”
“還有什麼上馬為將”
“那是以後得事情,如果一個男人,連家都保護不好,何談什麼功名利祿封侯拜將?”
“保家衛國,保家衛國,自然是要先保家!”
刹那。
董宜似乎是被段羽的話所刺中了心房中某個隱藏許久的記憶畫麵。
頃刻間使得她安靜下來。
目光也帶著回憶一般的看向遠方。
董宜揚起尖尖的下巴,雙手拄在身下的車廂上。
身上黑色的裙擺像是一朵盛開的黑色牡丹。
目光看向遠處天邊的流雲。
段羽看著董宜的側顏。
不得不說一句,董宜很漂亮,身上的氣質也不同於這個時代的女性太多。
“我的父親是個官。”
董宜目光看著遠處說道:“小的時候,我家還不過是一個當地的豪強。”
“那時是我最快樂的時光,每天都可以看到父親開心的樣子。”
“和那些叔伯們縱橫草場,縱馬疾馳,喝酒吃肉,追逐狩獵。”
段羽安靜的聽著。
雖說此時兩人乘坐牛車身處長街。
但在董宜開口的一瞬間,故事就仿佛是將周圍嘈雜的環境隔絕了一般。
段羽也似乎看到,看到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孩,站在碧綠的草場上,遠處是藍天,白雲。
地平線上男兒縱馬疾馳,女子牽線引牛。
畫麵平靜而祥和。
“可是好景不長,我的家鄉發生了叛亂,到處都在打仗,死了很多很多的人。”
“我的父親被朝廷征召,成為了將領,開始鎮壓叛亂。”
“後來因為立功,被朝廷封賞,當了更大的官。”
“一開始,父親很開心。”
“身邊的人也越來越多,都在說父親前途無量。”
“可是,時間越長,我卻發現父親越來越不開心。”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特彆是父親有一次去了洛陽回來之後,好像很久都沒有在笑過。”
“我不懂是為什麼,為什麼明明在家的時候可以那麼開心,為什麼當了官反而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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