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看著張遼轉身離開的背影,坐在廳內的王悍冷哼了一聲:“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叫板!”
“真以為自己打了幾場仗就了不起了?”
王悍麵色不屑,雙眼眯著看著張遼的背影。
“三番兩次的在我叔父麵前告我的狀。”
“張遼,要不是看你是馬邑豪族,你還真的以為我治不了你!”
“拿筆墨來。”王悍看了一旁站著的侍女。
侍女連忙躬身應答之後取來筆墨。
接過筆墨之後的王悍拿來一塊絹帛,然後在其上麵一陣書寫。
寫完之後再麵前輕輕一抖吹乾墨跡,隨後折疊在一起。
“將這封信件交給王猛,讓其速速前往陰館送去我叔父那裡。”王悍看著一旁的侍女說道。
侍女雙手接過信件點頭。
王悍冷笑一聲。
從王悍的府邸出門之後的張遼麵色鐵青。
就連手下跟隨而來的幾人此時也都看出了張遼臉上的不快。
回頭看了一眼王悍府邸已經關閉的兩扇大門。
張遼緊緊的攥住了拳頭。
然後轉身朝著自己的戰馬走去。
守候在一旁的士兵連忙上前。
“將軍我們”
張遼目光陰沉低聲說了兩個字:“回府。”
似乎是不願意在多做停留一刻,說完回府之後的張遼便立馬翻身上馬,然後朝著關內的府邸而去。
比起王悍豪華的府邸,張遼所居住的就是一座普通的民宅。
一進一出的院落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一個簡單的院落,一間土坯製成的房屋。
回到家中之後,張遼便開始在屋內收拾行囊。
簡約,乾淨的房間當中隻有一張床榻和幾個櫃子以及一張書案。
書案旁邊擺放著一個小型的書架,上麵堆滿了竹簡。
從櫃子當中拿出衣服,將竹簡一一收起,張遼落座在案幾後,提起放在硯台上的毛筆蘸著墨汁開始在一卷空白之處卸下蒼勁有力的字跡。
起始便是辭呈二字。
揮筆潑墨之間,張遼的臉色難看至極。
自從王悍來到樓煩關之後,克扣軍糧已經成為了常態。
樓煩關內居住百姓不多,大多都是士卒家眷。
而且此時貧窮,又是一個關隘。
幾乎沒有任何生財之道。
但王悍卻利用職務之便,販賣軍糧,軍馬。
最後在以次充好,用販賣梁米的價格,購置糙米。
用劣等的駑馬替換上等的軍馬。
這已然不是一次兩次了。
張遼有心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