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山以北。
隨著夕陽西下,赤紅色的陽光染紅了整片陰山。
一行數百騎的隊伍從陰山山脈走出,麵前便是一望無際的漠北草原。
“報!”
數百名騎兵身後,一騎快馬卷著塵煙狂奔而至數百騎的最前方。
“將軍有令,安營紮寨,明日一早在開往受降城!”傳令兵大聲說道。
領兵的陳慶安還有張遼兩人抬起手臂,身後的數百騎立刻令行靜止。
隨著隊伍停止。
在陳慶安還有張遼前麵,由呂布率領的十幾騎也都停下馬來回頭看向張遼還有陳慶安兩人。
身著盔甲,背後身披百花戰袍手持方天畫戟的呂布轉身之後眉頭微皺問道:“此處距離受降城不過數十裡,天黑之前我們便能趕到,為何不繼續前進?”
陳慶安眉頭微微一皺,表情有些不快。
就連陳慶安身旁的張遼也同樣皺著眉頭看著呂布。
心說這人八成是傻的吧。
“將軍行軍布陣,又豈容你等質疑?”陳慶安繃著臉說道:“你等負責引路之受降城,行軍之事不容你等參與。”
陳慶安麵色冷峻的看著呂布。
“你!”
呂布眼睛一瞪,頓時氣結。
“你什麼你?”陳慶安絲毫不在意的說道:“你不過縣中賊曹,焉能懂得將軍用兵?”
“老老實實做好的你的本職工作即可。”
不是陳慶安故意這麼說來羞辱呂布。
從前天出發開始,這一路上呂布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一樣。
行軍,安營的事情他都要參與兩句。
一開始陳慶安還沒說什麼。
隻是現在呂布竟然開始質疑起了段羽的軍令。
身為下屬,令行禁止,隨軍從命這是基本。
再者而言,大軍前往受降城是要展示漢軍軍威。
大軍一路長途跋涉,軍容不整,就算提前抵達了彈汗山,萬一匈奴若有歹心呢?
以疲憊之師應對坐享其成,此乃行軍大忌。
如果連這一點都不明白,那還說什麼行軍。
“慶安,算了吧,他們隻是縣中賊曹,並不懂得大軍行軍的要素。”張遼在一旁勸說。
陳慶安這才點了點頭下令全軍下馬整頓軍營。
走在最前麵的呂布氣的臉色漲紅。
宋憲策馬上前兩步,靠近了呂布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大人,不必和他們一般見識。”
“此人叫做陳慶安,以前不過就是村裡的一個農戶,如今借了段羽的微風封了個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