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但段羽沒有開口。
賈詡既然這麼說了,就肯定有一些緣由。
他想聽聽賈詡想說什麼。
“不知文和如何教我。”段羽詢問。
賈詡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原本入涼之後,我之定計是打算讓主公緩緩治涼,以求穩,然後在緩緩圖之,儘量脫出涼州。”
“可如今看來,這條路可能行不通了。”
嗯?
段羽一皺眉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何脫涼?”
“當初謀得涼州,不也是文和所願嗎?”
賈詡點了點頭道:“沒錯,但涼州隻是一時,求得涼州,隻為了主公這個太守之位能順利過渡。”
“而涼州,並非久居之地。”
“主公可清楚,自國都遷至洛陽以後,涼州,並州便在難處累世公卿?”
“主公可知張奐,皇甫規,以及段熲三人?”
段羽點了點頭。
這個自然知道。
張奐,皇甫規,還有段熲三人號稱是涼州三明。
“主公既然知道三人”
“便也知道三人的下場如何。”
“如果真要說來,主公和三人有大抵相同之處,都是憑軍功累升,但卻都因其出身涼州,最終落得兵權受限,最終下場淒慘。”
“當初張奐累積軍功,平定羌亂,招撫外族,公蓋當朝,卻因其涼州出身,則被排斥於朝陽之外。”
“張奐一心想要進入朝堂,為此不惜得罪宦官勢力,不惜上書要將其戶籍遷出涼州。”
“但卻依舊被那些士族排斥,最終被宦官陷害入獄,最終落得一個鬱鬱不得誌而終老家中。”
“皇甫規和張奐兩人一樣,投身士族。”
“身子甘願承擔黨錮之禍。”
“可是呢?”
賈詡雙眼微眯:“最終他連老死在家中的願望都不得誌,以重病之身被召,病死途中。”
段羽越聽就越覺得不對勁兒。
賈詡說的這些,他並不知道。
他隻是知道涼州三明,分彆是張奐,皇甫規,還有段熲。
也知道三人都是在涼州起家,都是因為平定羌患,也可以說是用戰功累積升遷。
但賈詡說的什麼自從東漢遷都洛陽,什麼張奐還有皇甫規的下場,這些他都不是很清楚。
“段熲和兩人一樣,隻不過”
“段熲明知張奐還有皇甫規兩人曾經走過的路走不通,於是,段熲就換了另外一條路。”
賈詡繼續說道:“段熲最終投靠宦官,但卻也因為士族與官宦之間的爭鬥,最終被卷入其中,死在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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