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劉玉溪緩了緩神,穿好衣服,先給煤爐子換了塊煤球,收拾好屋裡,用爐子上水壺裡的熱水洗漱過後,才來到客廳。
看看日曆,1974年12月4號。那小姑娘的父母就是12月1號走的,這個得記下來,雖然現在破除封建迷信,但至少頭七還是得燒的,而且每年忌日,也得去上個墳,回頭在兩人墓地旁再給原主立個衣冠塚,希望他們一家三口能相聚。
昨天隻是接收了記憶,今天得把家裡都熟悉熟悉。她爺奶過世後,他父母就住了爺奶的房子,而小姑娘就住在父母的裡間,客廳後麵那間暫時閒置著,屋裡都是些普通的家具,沒有什麼特彆的。
然後又來到廚房,廚房進門還是老式的灶台,一個櫥櫃,一個大水缸,幾個醃菜壇子,再往裡走就是半麵牆的柴火,主要是劈好的粗木柴,另外半邊堆著一些煤球和一些雜物工具。
這房子從爺爺奶奶搞好後,這20來年,除了修理房頂,打掃衛生,就沒有做過其他維護了,現在家裡就她一個人,她決定等原主父母頭七之後,就找街道辦問問,能不能把房子重新裝修一下。
她想把廚房的門和臥室聯通,原來的門封上,她還是不太習慣做飯的時候隨時都被看到,正好耳房和臥室之間有一個小夾角,到時候直接納入廚房,就從夾角那開門連臥室,廚房的麵積還能更大一點,再把原來的門上麵半截做成窗戶,廚房也就亮堂了。
而且現在也不需要那麼多臥室,她準備保留一個臥室,客廳後麵直接打通,這樣客廳就大了,屋裡采光也不再受影響,聯通廚房的那間原來的門也封上留個窗戶,在客廳開個門進去,前半段隔個十平方左右,作為餐廳,打上隔斷,後麵就做主臥,留個大概20平方,這樣住一來更舒適一點。
都琢磨好了,劉玉溪就開始整理原主一家三口的東西,她把原主父母的私人物品單獨放在一個箱子裡收起來,衣服和被子,鞋子這類的另外收起來,留作以後在恰當的時機送給鄰居之類的。
這年代可不存在東西不要了,家家都缺生活物資,尤其布料,每年就那麼多布票,家家孩子都多,誰家都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原主家因為就三口人,家裡的東西在彆人看來可都是好東西。
收拾完原主父母的,又收拾小姑娘的東西,小姑娘是68年上的學,現在的學製是“6+2+2”。
今年是初一上學期,家裡出事後,學校老師也理解,就讓處理完家裡的事再去上學,把課本從小學到現在的都整理好,準備這幾天在空間裡係統的過一遍,按時間算,小姑娘正好78年參加高考,那就得好好學,“這一世說啥也得上個清北!”劉玉溪給自己說。
其他的東西也都整理打包,在收拾家裡所有的家具時,從邊邊縫縫還有桌子抽屜裡,又找出來一些錢票,加上小姑娘自己攢的零用錢,一共有563元錢和一些票據。
家裡的大件就是一輛二八大杠自行車,當時是因為要送小姑娘先去學校,她爸媽再去上班,時間上有點來不及,她爸媽就買了一輛自行車,雖然有六七年了,但現在的人用東西都愛惜著呢,車子看起來還有八成新,這個可以留著上高中騎。
可彆說腳夠不到,小姑娘家裡人可都是東北的,現在13歲就已經1米6了,就是很瘦,麻杆一樣,回頭多在空間補補,過了發育期就不好搞了。
後麵幾天劉玉溪就在家把課本過了一遍,其他的還好,包括初一才開的俄語課,她都學過,就是政治沒有什麼把握,畢竟每個時代的思想是不一樣的。
她家裡隻有一本《紅寶書》,全背完了也隻是感覺中心思想是不會錯了,可還是覺得沒辦法融會貫通,隻能以後時刻學習了。
鄰居們也有上門看她,除了前門倒座房住的兩個單身青年是讓她家鄰居劉大媽帶了東西,其他都是親自上門看望的。
再來說一下這個四合院,除了劉玉溪家是私產,解放時,原來的主家就帶全家去了海外。
然後這座院子就被街道辦收回公有,因為院子離紡織廠近,後來就劃到紡織廠,就安排成了家屬院,這也是那時候給她父母安排到紡織廠工作的原因。
後院三間正房是紡織廠二車間王主任家,劉大媽是她媳婦,沒有工作,和大兒媳在家帶孩子,照顧家裡,家裡一個女兒兩個兒子。
大女兒王紅梅29歲早已經成家,大兒子26歲,也結婚了,有一男一女兩個小孩,男孩6歲女孩3歲。二兒子18歲,剛高中二年級,現在家裡在找工作,實在是不想讓小兒子下鄉。
西廂房住的是李海,在紡織廠當司機,物資調配的時候經常出差,但是油水不少,她媳婦在家照顧孩子,家裡三個女兒一個兒子。
大女兒二十,因為不想下鄉18歲就嫁人了,二女兒是個不太聰明的,去年16歲的時候被同學忽悠的一起去了皖省下鄉,三女兒15歲,今年上初二,小兒子和劉玉溪同歲,但就這一個兒子,家裡有點嬌慣,現在因為留級才上五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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