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感覺到身邊好多人,劉玉溪沒敢動,閉上眼讓小6給她傳送原主記憶。看完原主回憶,劉玉溪有點想死回去了,30年代啊,後麵那大幾十年怎麼熬啊,等生活好了,她都要死了,而且這年代的戲班子裡的,你除非不上台,不當角,不然,那十年都得挨批啊,唉!生活不易,老劉歎氣!
現在是1932年冬天,原主剛被家裡人賣給戲班子,她家是從東北逃難過來的,她父母兄弟都跑散的跑散,病死的病死,隻有她和野草一樣,頑強的活著,她爺奶和叔伯嫌棄她克人,因為她長的還算好看,就在經過北平時把她賣給了對外招人的戲班子。就這,在這個年代,她家裡人都算慈善的人家了,一沒在逃難路上丟了她,二沒給她賣去那些汙糟地,就算對她很好了,而且在戲班子學了手藝,要是有幸以後成了角,那她以後的生活還是很好的。
所以原主心裡對家裡人隻有不舍,卻沒有怨恨。她今年8歲,但因為從小吃的不咋地,再有這逃難的一路,現在看著就和45歲的孩子一樣,又瘦又小。
原主是因為一路擔驚受怕,身上衣服又單薄,一路上喪父喪母,家破人亡的情緒一直憋著,在被爺奶賣了後,在戲班子裡一睡著就高燒沒了。摸了摸額頭,不再燙了以後,劉玉溪還是吃了一粒布洛芬,然後就睡覺了,來都來了,怎麼不是過,船到橋頭,自然直。。。
第二天天還沒亮,就被班子裡大一點的孩子喊起來了。這時代的學藝,你得先打雜三年,要讓師傅覺得你品性過關,才會傳藝於你,等你藝成出師後,還得為師傅效力三年,這三年你掙的錢都得歸師傅,像戲班子這種,除非你成了名角,班主得捧著你,不然也就是班主給你發工錢的命。
大家起來後,年齡小和剛入班的孩子就生火的生火,擔水的擔水,劈柴的劈柴,年齡大點的孩子就開始練基本功了,要不怎麼說“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呢?你隻看一出戲,是無法想象戲劇演員從入門到出師,再到擔任重要角色上台演出,這是多麼艱難而漫長的過程。
劉玉溪由於個子小,就被安排了打掃衛生的工作。她所在的戲班子是個中型戲班,整個戲班子大概有三四十人,他們現在所在的院子是租的,臨街是戲樓,後麵就是他們生活的地方。說不好聽一點,他們就跟流動攤販似的,畢竟不是那種名班,靠名頭就能讓全班的人都過的滋滋潤潤的。
他們這種戲班子,是到一個地方了,租好演出場地後,就每天安排幾組人分彆到當地幾個人流量大的地方去輪流演出,把名頭先傳出去,順帶廣而告之:他們戲院子在什麼位置,大概什麼時候開始正式演出,其他人就在租的地方繼續排練,等城裡的人都知道新來了一個戲班子後,就會在戲院門口架上演出牌,開始售票正式演出。
那個時候沒有那麼多娛樂活動,看戲是人們娛樂休閒占比很大的一種方式。如果一個城市的有錢人不少,他們戲班演出的效果也很好,那他們就會在那個城市多待年把時間,如果一個城市的經濟不行,那演出和打賞的錢還不夠養戲班子的,班主就得帶他們換地方了。
這次來到北平,是因為現在軍閥林立,小城市的人日子過得都比較苦,實在沒辦法養活戲班子的人,所以班主就帶他們來到了北平,畢竟,這是以前皇帝老兒住的地方,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亂,而且,這地有錢的老爺多啊,雖然競爭壓力大,但是就那些有名班子漏下來的湯水,也夠養活他們戲班子了。
劉玉溪就開始了在戲班子的生活,她每天早上乾活的時候,都會留意練基本功的孩子那邊,邊看邊默記下來,等下午,班主放他們這些新來的孩子在院子裡自由活動的時候,就找個不起眼的角落,進入空間開始練習,沒有練習唱腔之類的,她覺得這個還是在師傅的教導下練習比較好,她隻是練習身段上的基本功。順便給身體補充營養,畢竟這也太瘦小了,她都怕以後影響壽數。
半年後,劉玉溪已經大變樣了,現在也趕上了同齡人的身高,人也白淨了起來,一張臉上,尤其眼睛非常靈動。
而他們戲班子這半年的生意也是紅紅火火的,每天的戲票都能全部賣完,二樓的有錢顧客也是經常打賞,這就是北平的底蘊。班主已經決定,短期內是不準備挪窩了,趁著能賺著錢就多賺點,畢竟現在這世道,你知道哪天就都亂了。
等到33年底的時候,劉玉溪已經憑借著她的機靈勁,被他們班子裡青衣最大的角,王娟,藝名小杜鵑,給收到了身邊伺候她,這是傳她衣缽的前奏,劉玉溪依然伺候的無比儘心,畢竟不到磕頭拜師那一刻,事情隨時都有變數。
跟著角,哪怕是個伺候人的小丫頭,班子裡其他人麵對她的時候,也多是巴結的,如果有人宴請角上門唱戲,她還能一起跟著,所以後麵劉玉溪的日子過得非常輕鬆。衣食住行有班頭打理,王娟出門演出的時候,她也會跟著得到一些主家的賞,有時候王娟高興了,也會隨手賞她兩個。更彆說可以近距離觀摩王娟練功,演出,以後她學起戲來更有優勢了。
每天跟著王娟在戲院和北平各個富戶家裡進出,劉玉溪看了很多沒有見過的景象,有末路遺族的狂歡,也有爆發戶的裝腔作勢,還有軍閥家裡的森嚴戒備。劉玉溪覺得她的見識又增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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