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夏伸個懶腰,摸著夜寶兒的狗腦袋,“再過倆月,我就及笄了。”重生回來真的發生了好多好多事啊,還多了個夜寶寶呢。
仿佛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夜寶兒的尾巴搖得更歡了。
另一頭,安夷館裡。
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靠近了維那部落的院子,進院之後,他才挺起腰背,十分傲慢傳話,“聽說沐桑公主也來了北翼京城,我們主子寂寞得很,讓你過去陪一宿。”
屋子裡正在說話的瓦真王子兄妹倆,原本正因找到了失散已久的妹妹喜極而泣。
聞言,沐桑驚恐得全身顫抖,卻還不忘死死拉緊兄長,生怕對方沒忍住,又和宛國人乾上了。
若是往日,瓦真王子可能真會衝出去。
可就在剛才,駙馬說,“王子太易怒了,隨便一句話都能讓你暴跳如雷。”
駙馬還說,“剛才我們尾隨你們過來的時候,應該宛國人也跟著來了,恐怕已經看到了沐桑公主在京城,你們要做好準備。”
駙馬還教了他一計……
瓦真王子便是站起身,拍了拍沐桑的手,“放心,我不會跟他們打。”
他走出去,看著那眼裡冒著邪光的暗衛,冷冷一笑,“把你的臭嘴放乾淨點!這裡是北翼京城,不是你們宛國人想乾什麼就乾什麼的地方。還有,馬球賽輸得還不夠難看是怎麼的?”
提起那場恥辱的馬球賽,宛國暗衛哇啦哇啦吼叫了幾聲,才陰陰威脅道,“我們主子說了,沐桑公主今日如果不過去陪睡,就把當日她在部落裡像妓子一樣服伺我們主子的事鬨得全京城都知道。看你們維那部落還要不要臉!”
瓦真王子手上的青筋暴起,麵上卻不顯,隻牢記一點,信駙馬,得永生。
他淡淡道,“好啊,去說吧。你們這種野蠻人說出的話,能有幾個人信就不好說了。但我要是把布思皇子混在宛國使團裡入京的事宣揚出去,我倒要看看北翼明德帝還坐不坐得住。”
各國有約定,大使團裡若藏有皇族不報,可視為圖謀不軌。在任何國家發生這種事,將其殺死在本土都不會被非議。
宛國暗衛麵色大變,好在是夜裡,掩藏得深,隻又放了幾句狠話,便轉身走了。
瓦真王子回了屋後,如虛脫一般。差一點,他沒忍住又要動拳頭了。
沐桑不可置信,“暗衛就這麼走了?”
瓦真點點頭,“駙馬簡直料事如神。”
暗衛回了宛國使團的院子,進屋給主子稟報一番,氣得布思一掌把茶幾掀翻。
卻是用力過猛,扯到了下顎,疼得他倒在椅子上喊爹叫娘。
好半晌他才道,“娘的瓦真不是一點就炸嗎?老子還等著他送完人頭送妹子出這口氣呢!”
沒能在北翼人身上討得便宜,總要找軟柿子捏一捏!嘿,這下軟柿子也不讓捏了!
但布思再狂妄,也知自己不能暴露。他在馬球場上受的那一杆都忍了,現在還能不忍?
隻得悻悻作罷,“等老子拿下北翼,就是維那部落滅族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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