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對麵是一座酒樓。
此刻,朱標正陪著父皇坐在酒樓的二樓上麵。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教坊司門口發生的一切。
離著兩人不遠的幾桌,坐的人通通都是清一色的膀大腰圓之輩。雖然這些人都在各自吃喝,但是如果有人細心的觀察一下的話,就會發現這些人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有在麵前的酒菜上麵。而是在靠窗戶的兩人身上和樓梯的入口處。
“爹,既然咱們來都來了,那直接進去不救好了嗎為什麼還要在,要在這裡等著”朱標苦笑了一下,不解的問道。
老朱不滿的瞥了朱標一眼,又回頭看向教坊司門口,邊看邊說道:“那小子比狐狸就狡猾,咱要是現在去了,能看到什麼咱就想看看,他怎麼才能夠賺到那麼多錢。不過你還彆說,這小子的鬼主意挺多的,請托兒這樣的事情,他都乾的出來。”
他乾這樣的事情,還不是被父皇你給逼得
朱標心裡腹誹了一句,輕聲說道:“爹,他每年要給你送那麼多錢,是不是太多了一點要不要給他減少一些”
老朱聽到這話,不由得把目光挪回來,放到朱標身上,皺眉說道:“多什麼多!那可是他自己說的,咱可沒有逼過他。再說了,那些錢咱已經安排了用處,現在想少爺不行了。”
朱標聽的目瞪口呆,這錢都還沒有一點影子,就已經被父皇安排了用處了新筆趣閣
同時不由得眉頭一皺想到,這朝廷究竟是有多麼的吃緊,才能夠讓父皇將這筆還沒有影子的銀錢就給花出去了以往自己處理政務的時候,隻感覺到諸事繁雜,勞累不堪。但是現在看來,恐怕父皇麵對的壓力,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大。
既然錢都已經有了著落了,那韓度要是拿不出這筆錢出來,恐怕不會有好果子吃。現在朱標也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幫上韓度,隻能夠希冀於韓度當初不是在吹牛,而是有著十足的把握。要不然,彆說是立功了,能夠不被問罪就算是好運氣。
......
就在傅雍把玩銅卡的片刻,李嬤嬤的麵前已經擠滿了想要進教坊司的人。李嬤嬤趕緊讓雜役維持好秩序,喜笑顏開的將一張張銅卡遞給想要進門的每一個人。
傅雍捏著銅卡,背著雙手踱步走進了教坊司。
進門一折就來到一個房間,這個房間有著尋常兩個房間的大小。裡麵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綾羅綢緞衣衫,中間同樣是掛著一排排整齊的衣衫。
幾個侍女站在門口,這些侍女的服飾並不是香雪和煙雪二人穿的那種。這不免讓傅雍有些失望,他原本還以為這教坊司裡的女子衣衫是不是都換成了香雪穿的那種,現在看來也不是。
這幾個侍女穿的衣衫雖然和平常的女子衣衫有些類似,但是傅雍發現細看之下也有不同,她們穿的衣衫要顯得雍容華貴一些。穿在身上讓她們整個人,都多出了一分信心來。
“這位客官,這裡是衣帽間。皇上特許,在教坊司內,商人同樣也可以穿綾羅綢緞,因此這些衣服就是為客官準備的。”
皇上特許,這自然是韓度的主意。反正自己已經拿到了老朱授予全權的聖旨,自己想怎麼弄就怎麼弄,隻要能夠來錢,想來老朱也是不會介意這些細枝末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