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抹眼神下臉上一紅,窘迫道:
“夫子教我靜默內守,臣妾隻是在踐行夫子的教導罷了。”
聞言,崔銳挑了挑眉:“可惜,夫子注定要失望了,你卻是與這個詞哪哪都不沾邊。”
瞅著太子揶揄的眸光,陸小桃隨意往他指節上一瞧,男人拇指上依舊戴著自己送的玉扳指。
她心情不由由陰轉明,嘴角勾著笑,連膽子都大了幾分。
她從圈椅上起身徐徐走至男人身側,在他似笑非笑的眸光中讓著臀先觸上他的大腿,見太子並未排斥,得寸進尺,整個人順勢陷進他的懷抱。
男人鳳眸微揚,不多時,耳畔便襲上一道淺淺的熱潮。
“太子難道不喜歡小桃這副模樣?”
崔銳漫不經心地將眸光落至窗欞外,亦不知說的真心話還是實話:
“你是孤的女人,隻要你乖乖聽話,即便你不是這番模樣,孤亦會照顧你一輩子。”
此話讓攀在他脖頸上作亂的女子一頓,她靈光一閃,小心道:“太子是不喜歡小桃這副模樣了?”
崔銳本不想做答,可看著女子那小心翼翼的雙眸探向自己,他罕見沉默了片刻,再次開口時,嗓音淡淡:
“小桃,孤雖對你沒什麼要求,可既然孤將夫子請來,便是希望你成長為一位姿態大方、知書達理、端靜純良、克嫻內則的女子。
你看看你如今,手上捧著價值千金的瑰寶,卻坐在孤的腿上浪費光陰,明日夫子問你今日,你會不會滿腦子都是與孤在書房如何親昵?”
崔銳聲音不疾不徐,可從他嘴裡每吐出一個字,便讓陸小桃的心沉上一分。
話落後,男人懷中的女子已經四肢僵著一動不動,崔銳無奈搖首,垂頭望她:
“還不快從孤的腿上起開,去完成夫子交給你的課業?以你這番三心二意,無拘懶散,未來成何體統?”
書房內靜了片刻。
“怎麼?孤如此說,你便不高興了?”崔銳睨著她一言不發的頭顱,心中因她這安靜不悅起來,若是以往,她早就該喋喋不休反駁他,今日這無聲的反抗實屬罕見。
他剛伸出大掌欲將她下頜抬起,便見著女子扯出了抹淡笑昂起頭顱,凝著抹一看便知不是發自內心的乖巧,安靜的從他腿上挪開。
崔銳懷裡一空,他輕輕眯起雙眸,黝黑的瞳孔平靜無波,似一潭深泉高深莫測又令人不敢琢磨。
陸小桃兀自往圈椅上一坐,將放在方桌上的課業平展開,手上握著銀毫筆,神色專注。
其實她今日不過是第二日認字罷了,雖認得不多,可陸小桃和靜默內守這六個大字卻是熟稔的很了。
書房內一時隻有筆墨於紙張上的劃動聲響,興是頭頂的視線實在不容忽視,忽地,陸小桃眸子一閃,抬眸望向一言不發還在凝她的崔銳,不知怎地下意識問了一句:
“若是有一日,讓太子在小桃和沈姑娘之間選一個做太子女人的話,太子會選誰?”
其實陸小桃剛問完這句話便後悔了,此事是她思慮不周全,沒成想不過大腦竟脫口而出了。
她剛想打自己小臉一下將此事揭過,便見著男人眸光倏地冷幽起來,眼神裡噙著顯而易見的冷厲:
“小桃,以後不要再問孤如此自取其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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