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江籬剛洗漱好,還未來得及用早膳,就被江阿翁扯到了彆處禪院,說什麼雲遊的法師歸來了。
“阿籬,快去上香、行禮。”
江籬隻覺膝窩一痛,腿一軟。
隨後‘撲通’一聲跪到了蒲團上。
“……”
不是,怎個事,沒人在乎她的死活嗎?
江籬不解,“阿翁,您要做什麼?”
“快行叩拜禮!”江阿翁可能嫌江籬墨嘰,直接按住她的頭,將其壓到地上,接連三次。
“阿翁……您這是做什麼?”
江籬嘴上嘟嘟囔囔,可身子到底是跟隨著阿翁手勁兒,行了叩拜之禮。
也是因她不善早起,腦袋還有些初醒的混沌,才遂了江阿翁的意。
江阿翁就是深知這點,專門選在江籬迷迷糊糊之際,讓她把姻緣簽和婚姻簽都抽好,並遞給了法師解簽。
法師看後,欲言又止,“這姻緣簽為上上之簽,可這婚姻……”
“法師但說無妨。”江阿翁雖希望江籬能抽到婚姻的上上簽,但凡事皆有定數,非他強求所能得來。
一旁渾渾噩噩的江籬終於回神。
沒想到阿翁為讓她娶安懷清,已經開始用姻緣簽來捆住她了,氣得胸口都跟著疼。
“若非我喜歡,絕不會娶,姻緣簽也不過是安慰人的假話罷了!”江籬從蒲團上起身,拂袖而去。
她的走與留,江阿翁並不在意,畢竟簽已抽,她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走了還能安靜些。
江阿翁現在所有心緒都放在這隻簽上。
自法師看到婚姻簽後便眉頭緊鎖,似乎難以解答。
一顆心也跟著急得不行,忍不住催促道:“法師?”
“唉……”法師先是長歎一聲。
又道了句讓人困惑不已的話來,“雙花無果,一花落,得一果。”
“法師,此言何意,還請明鑒……”
……
房裡的話音越來越小,安懷清再也聽不清裡麵說什麼了。
他並非有意偷聽,本想著早起過來求簽,這個時辰來的人少,也能快些解簽。
卻沒想到,在這裡見到江籬離去身影,和房裡傳出的話語。
‘雙花無果,一花落,得一果’。
這話究竟是何意呢?
“少郎,我們快走罷。”木方耳尖,聽到門內江翁公同法師道謝,知道他們即將出來,忙輕拍下自家少郎。
安懷清像沒聽到似的,還站在原地不動,絞儘腦汁地琢磨那句話。
“少郎,江翁公看到我們在這裡不好……”
木方見少郎心不在焉,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扯了人就跑。
由於心裡焦急,他也沒仔細著看路。
直至發現周身沒了亭台樓閣,才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