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做出這副虛弱樣子來,就是為了引世女過來探望,這是你的計謀!”
宋玉懶得跟安懷清鬥嘴,直截了當地拆穿他。
“計謀?”
安懷清哭笑不得,“快中午了,你的夢還沒醒?”
再說,他做出什麼虛弱樣子了,他是真虛好嗎!
也是他托大,沒聽木方的,以為冒雨去查賬沒什麼,而且春季多為蒙蒙細雨,淋了也不礙事。
結果被狠狠地打了臉。
昨兒個午後便開始頭昏腦漲,全身都提不起力氣。
之後的事他記不得了,等再次有意識,是阿翁走的那會兒。
見他有了好轉,阿翁才放心離去。
宋玉低吼,“你才做夢呢!”
說完又想到什麼,繼續道:“你怕不是聽說世女買下醉笙樓林白公子的初夜,鬱鬱寡歡,才想到用這樣的辦法來博得世女垂簾。”
“不過是世女掛名的未婚夫郎罷了,婚事終究會被退掉,你真以為自己是將軍府未來的男主子嗎?”
宋玉越說越激動,那張如沐春風的臉也變得猙獰。
對於他的長篇大論,安懷清隻回以一句簡單的:“哦,那又怎樣?”
他知道江籬會退婚,比任何人都要知道……
“你!”
“一品將軍府不可能讓你這個沒娘沒爹的卑賤之子嫁進去!”
宋玉承認,自己又詞窮了。
他嘴笨,永遠說不過安懷清,才隻得用這種直白的話去激怒他。
“你倒是有娘和爹,又好到哪裡去了?”
“我卑賤?可這偌大的縣女府不都是靠我這個卑賤之人去支撐嗎?”
“還有你的好父親,不也暗戳戳地惦記我卑賤的家業嗎……咳咳咳……”
安懷清還未徹底好,僅大聲說了幾句,嗓子便癢得不行,劇烈咳嗽起來。
“你……”宋玉臉漲得通紅,一時語塞。
縣女府靠著安懷清救濟之事已不是秘密,府裡誰人不知。
話雖如此,可他安懷清住在縣女府不也受了不少的優待嗎。
不然僅憑他一個十歲小郎,如何能在京都各家店鋪坐穩掌櫃之位?
如果沒有縣女府,他龐大的家業早被人瓜分了,這人怎麼不知好歹呢。
這樣想著,宋玉底氣十足,“這是你住在縣女府應該做的,孤子寄人籬下就該有付出,若你真的厲害,當初就不可能來投奔縣女府!”
宋玉此言不假。
安懷清十歲過來縣女府,不僅是姑母‘請’來的,更多原因是他年紀尚小,不能穩住人心。
母親和父親一同遭遇不測,多家鋪子的管事之人都動了私心。
有些甚至暗自商定好,想趁著他還沒順利接手鋪子以前,損毀賬本,私藏半數銀兩,然後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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