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已是深秋,裹著風衣的蕭慶剛剛進入辦公室,脫掉外衣,熊玲接過外衣,說道:“三哥,趙信那邊可能出了點問題了?”
蕭慶疑惑道:“他給你打電話了?”
熊玲說道:“沒有,但是昨天黃姐那邊的和我彙報了一下,西藏那邊的資金已經用了80,但是慶城這邊的資金一般都沒用掉。”
蕭慶更加疑惑了,按理說慶城這邊的進度應該更快,怎麼現在一半都沒用掉。跟熊玲說道:“我也沒接到電話,但是資金沒發出去,肯定有問題,但是趙信怎麼不彙報?”
蕭慶也沒等熊玲出去,直接給趙信打了電話說道:“阿信,你那邊有困難嗎?”
趙信支支吾吾道:“什麼困難?我這邊沒有困難啊?”
蕭慶臉色瞬間嚴肅,正色道:“阿信,你那邊沒問題就是你的能力有問題,西藏那邊比我們這邊分散,又比我們條件困難,那邊一直都是如火如荼的建設,基礎建設基本都完了,就等來年買桌椅了,你這裡呢,一半的資金都沒完成?”
趙信那邊都慌了,他知道蕭慶的脾氣,蕭慶可不會和傳統商人一樣喜歡和稀泥,趕緊說道:“三哥,這裡有幾個學校有點難搞,我們剛剛開工就遇到了阻工。”
蕭慶說道:“哪個縣的?為什麼不找劉書記或者我,如果你要是遇到麻煩就拖,那我就要換人上了。”
趙信急忙說道:“三哥,不是我不願意彙報,但是對方是興慶縣縣委祝一山的關係,他們想要我們直接撥款去縣裡,讓他們自己搞,這我當然不肯,覺得先做起來再說,誰知道他們隔三差五的阻工,甚至連城管都派到了那幾個偏遠的鄉鎮。怕彙報給你又怕你難做。”
蕭慶想了想說道:“你彆管了,幫我約那個背後的人吃個飯,既然要解決,找那些小貓小狗的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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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晚上,蕭慶和趙信在慶豐酒樓等著,兩人相視而坐,蕭慶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趙信更是著急,他最怕的就是雙方產生矛盾。
一個小時後,祝一山才姍姍來遲,趙信趕緊去迎接笑著說道:“祝書記,你好,感謝你百忙之中還能抽出時間過來。”
祝一山很是受用說道:“聽說今天蕭總過來,我必須過來。這位想必就是蕭總吧,非常榮幸能和蕭總在這裡見麵。”
蕭慶也不是真的愣頭青,笑著說道:“祝書記,我就開門見山了,聽說我們公司在興慶縣的援助遇到了點麻煩,希望祝書記能協調一下,畢竟劉書記日理萬機的,不能什麼時候都讓他老人家去處理,是吧?”
祝一山臉色一變,暗道:“這小子蹬鼻子上臉了,居然剛開始就拿劉書記壓自己,一個小小的商人都這麼剛的嗎?”
但是作為老油條的祝一山不會馬上變臉說道:“蕭總,劉書記自然日理萬機,再說就那個幾個小學校的事,我們下麵溝通下就行,不過我們縣裡窮,我的想法呢,最好還是讓我們縣裡自己動手,還能拉動下我們縣的gdp,活躍下縣裡的經濟,你看你給個麵子,這事就這麼算了。”
蕭慶一聽這話,笑道:“我們的合作者進入興慶縣,用的也是你們呢縣的工人,所以,沒必要分的那麼清,至於你們縣的承建商,說實話資質差了很多。”
祝一山臉色瞬時難看了起來說道:“你這是不給麵子了?”
蕭慶絲毫不懼,甚至把想要勸和的趙信一眼給瞪了回去,說道:“規矩還是要有的,我定了規矩,你不遵守,他不遵守,那我沒那拿點錢給你們幾個縣分分就好了,建什麼學校?”
祝一山氣急反笑道:“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給政府機關定規矩,不要以為有劉書記說你兩句好話,你就真當自己齊天大聖了,說不定還是個弼馬溫。”
蕭慶不怒不喜道:“是齊天大聖還是弼馬溫,你說了不算,但是我的援助我說了算,阿信把人撤回來,興慶不去了,全部投到我老家去。”
祝一山沒想到蕭慶真的這麼剛,敢玩這一套,怒道:“彆以為有劉書記的照著你,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聽說劉書記過完年去隔壁省了,你不要自誤。”
蕭慶更是不屑一顧道:“在省委的時候,我怎麼沒聽常書記說起這事,你的本事難道通天了。阿信,吩咐下去,連夜撤退,所有損失我們負責。”
祝一山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自然不會被一套嚇到,隻是現在劉玉仁還在,不敢去碰蕭慶,隻等劉玉仁一走,自己再進步一下,進了市委常委,小小的蕭氏還不是仍由自己拿捏。
蕭慶的大動作,自然瞞不住教育局局長朱能,朱能此刻正在劉玉仁的辦公室接受問詢,劉玉仁嚴肅的問道:“蕭氏什麼情況,為什麼撤掉了興慶的資金去了蕭慶老家,這裡麵是趙信自作主張還是蕭慶的命令。”
朱能趕緊說道:“我問過了,是蕭慶發火了,具體原因趙信也不敢說。”
劉玉仁接著問道:“蕭氏你去過了嗎,你問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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