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身邊的高公公忙上前扶住了他,喊道:“陛下保重啊!”
皇帝伸手指著淩玖寧道:“你的意思是——我——我朝兵力,已——已耗大半,若有外敵——將很難,很難抵禦。”
淩玖寧點頭道:“不錯,陛下。”
莫說是外地,就是內亂,也承受不起了。
皇帝點點頭!他深深地明白了淩玖寧意思。
淩玖寧看了一眼太子,太子上前一步道:“父皇,三弟五年前曾聯合李思、嚴廈私通外敵,嫁禍林家,致林家一百七十五口被冤死,證據證詞具在,請父皇裁決。”
皇帝伸手指著太子,從喉嚨裡厲聲擠出了一個字:“你——”旋即胳膊下垂,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此時的太子可不糊塗,他知道淩玖寧比皇帝重要多了。
正如淩玖寧剛才說的,現在大寒的兵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他可不想與淩玖寧反目成仇。
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就算他明知道自己被淩玖寧利用了,此時也絕不能與他反目成仇。
何況淩玖寧並不要他的天下,一心隻想給林家平反。
現在林家早就沒人了,五年前,無論是流放的還是貶為官奴的,此時已沒有人在世。
算是平反了,也不過是個虛名而已。
他何苦不成全了淩玖寧。
而且丟的也不是他的臉麵。
至於其他的事情,隻能等他順利即位再說。
雖然皇帝病倒他也著急,可是他還是會按照淩玖寧的要求,讓皇帝給晉王降罪,順便給林家平反,收獲一波民心。
若是這件事能夠辦成,起碼周少瑾會堅定的支持他,畢竟周少瑾的父親師出林家,她與林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太子想到這裡之後,命人將皇帝送回養心殿,傳太醫給皇帝醫治。
皇帝被太醫救醒之後,命人傳令在京三品以上重臣進宮見駕。
同時命雲錦衛將霍騏抓捕歸案。
雲錦衛趕到霍家之後,卻沒有發現霍騏的身影,雲錦衛的人將霍啟家的老老小小集中在了後院,逐一審問,這才知道霍騏自昨天去了軍營,再未歸家。
雲錦衛將霍家團團圍住,等待皇帝的裁決。
皇帝得到消息之後道:“霍騏身為鎮軍大將軍,挾製東西大營,他就是這麼挾製的?”
說完此話,他苦笑了一聲:“霍騏治軍不力被叛軍利用,若抓到了斬立決。”
眾臣嚇得不敢吱聲。
等了半晌,皇帝也沒有說如何處置晉王。
就在此時,後麵傳來一陣淒厲的哭聲。
賢德妃披頭散發隻著中衣,從後麵跪行到了皇帝跟前:“陛下,看在臣妾曾用自己的鮮血為你做藥引的份上,饒辰兒一命吧!”
皇帝見了賢德妃,心中所有淤藏的情緒一下爆發出來,他伸手將案上的藥碗,甩到了賢德妃的臉上:“瞧瞧你教育出來的好兒子,你雖放血救朕,可是他——卻要殺了朕,篡奪天下!”
賢德妃磕頭泣血請皇上饒晉王一命,“陛下,臣妾就隻有這一個兒子,他一定是被人陷害,圈入高牆也可,貶為庶人也可,隻求皇帝留著他的小命,讓臣妾也好有一點活下去的念想。”
皇帝看向太子韓澤希:“太子,賢德妃說,她用自己的血救過朕的命,讓朕饒晉王一命,你怎麼說?”
太子看了一眼賢德妃:“賢德妃娘娘與父皇情誼深重,以血為藥引救治父皇,令人敬仰,同樣的,父皇對賢德妃也是寵愛有加,恩重如山,對三弟更是舐犢情深,可是三弟不顧父子深情,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若不嚴懲,如何對得起祖宗江山和黎民百姓?。”
皇帝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神情,不知是嘲諷太子,還是嘲諷賢德妃,“賢德妃,你聽見了嗎?太子是儲君,是未來的皇帝。他說晉王不能饒,那就不能饒。”
賢德妃跪行到太子跟前,不住的給太子磕著響頭,額頭刻的鮮血淋漓:“太子殿下看在辰兒跟你是親兄弟的份上,求你饒他一命。”
太子朝淩玖寧看了過去,淩玖寧始終低垂著目光,好像這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
太子看向尤權。
尤權忙出列給皇帝行禮:“陛下,臣這裡整理了一份李思被劫案的陳詞,其中牽扯林家之事,望陛下裁決。”
皇帝一揮手:“朕不看了,你說——”
尤權回道:“李思歸案後,交代五年前曾夥同原晉國公嚴夏,晉王韓澤辰,命人模仿林振筆跡,偽造與單韃左賢王的來往書信,蒙蔽聖聽,致使忠良遭陷,國失棟梁,望陛下聖裁。”
皇帝看向賢德妃:“聽見了嗎,賢德妃,他不光謀逆,還謀害忠良。”
賢德妃伏地而哭:“陛下,此事定然是李思與嚴夏所為,與晉王無關啊!”
“你的意思是尤權在欺君?”
皇帝此話一出尤權慌忙跪地道:“此事,人證物證俱在,陛下可親自提審,臣不敢欺君。”
太子也忙回道:“父皇此事是鐵板釘釘的事實,請父皇為林家平反以慰忠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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