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她竟一聲不吭地跑到川省,還故意嫁給一個落魄戶來刺激他們。
“沈妍,淩葉凡究竟有什麼魔力?你嫁給他才幾天,就忘了養育你的父母了嗎?”
沈家義鐵青著臉,怒不可遏地嗬斥。
那眼神滿載著嫌惡與深深的惡意,在淩葉凡身上繞了一圈,又像刀子一般在他倆之間來回切割,忽然開口:“難不成,你是被這個混子給迷得神魂顛倒,才舍不得走的?”
這話一落,在場眾人臉色齊變。
沈母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手忙腳亂地拽住沈家義。
沈家義還想嘴硬,不料腹部猛地挨了一腳,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
尖銳的慘叫撕裂了山林的寧靜,幾欲刺穿眾人的耳膜。
“家義!”沈母焦急萬分,急忙奔向沈家義。
隻見愛子痛得哇哇大叫,涕淚橫流,一臉狼狽。
“沈妍,不管家義做了什麼,他終究是你哥哥,你怎麼能任由外人對著他動手?”沈母雙眼泛紅,憤怒地質問道。
沈妍被氣得哭笑不得,正欲反駁,可卻被淩葉凡一把拉到了身後。
“明明是我教訓了你家的寶貝,你衝我媳婦兒喊什麼?”他語調平緩,冷靜地質問。
但那雙眼睛裡閃爍的冷厲光芒,猶如來自幽冥的凝視,叫人不寒而栗。
沈母瞳孔驟縮,神情難以自控地慌亂躲閃。
她確信,若再多說幾句,這位落魄戶恐怕真會對她動手。
“妍妍,你哥他傷得不輕,我先帶他看醫生,有事晚上再說。”沈母硬著個頭皮,聲音顫抖地說。
話音未落,淩葉凡已抬腿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我何時允許你們走了?”他嘴角勾起,帶著諷刺問道。
沈家義痛得麵如白紙,蜷縮著自己的身體,卻依然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你一個落魄戶,不怕我們現在去委員會告狀,讓你整個人吃不了還得兜著走?”沈家義咒罵著威脅。
淩葉凡卻隻是挑了挑眉,“儘管去試試,看他們可不可以未經審判就動我。或者簡單點,你親自來。”
沈家義聞言一窒,臉色猙獰扭曲。
他知道,儘管落魄戶地位低下,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人處置的。
不僅他自己無能為力,連委員會也不敢如此肆意妄為。
“你究竟想怎麼樣?”沈家義咬牙切齒,屈辱質問。
“向我的媳婦道歉。”淩葉凡字字清晰地說道。
他冰冷的聲音如同寒冰之針,直戳沈家義的心窩,令他全身發寒。
沈家義下意識望向被淩葉凡護在了身後的沈妍,想讓她為自己求情。
然而,沈妍卻探出小腦袋,那彎彎的眉毛卻挑釁地一挑。
“沈家義,若你不誠心道歉,我就去委員會報告,說你們其實就是來看望我和葉凡哥的親戚。反正我們都已經是落魄戶了,不知道沈家能否經受得起審查呢。”
沈母和沈家義心中咯噔一下。
對沈妍的反叛既惱火又無奈,心裡不由得敲起了小鼓。
這丫頭,應該不會知道了些什麼吧?
“快點兒,彆拖葉凡哥和我的時間了。”沈妍嘴角一挑,語氣裡滿是不耐煩。
沈家義緊咬牙關,一股子羞辱感如同利刃,把他的麵子和自尊切割得支離破碎。
他知道自己動手不是對手,威脅更是無從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