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嗬嗬……”桑榆尬笑。
她偷偷摸摸地往謝祁安那邊瞧。果然,謝祁安完完全全就是自己想象中那種高冷禁欲的樣子。
即使身上穿的是家居服,他領口的紐扣也被係得結結實實。金絲眼鏡一絲不苟地掛在鼻梁上,唇角勾起禮貌但疏離的弧度,頗有幾分斯文敗類的感覺。
“我早有耳聞,謝教授是難得一見的醫學天才,在腦科學領域頗有建樹,不少國際知名的專家都求著跟您討論醫學課題。這些瑣事怎麼好麻煩您這種大佬呢?”宋書墨溫柔地接過話茬,“若是因為這點小事耽誤了您的科研進度,榆榆心裡也會過意不去的。”
“嗯嗯,對對對。”桑榆點頭如搗蒜,滿臉都寫著“你趕緊忙你的去吧我這邊不需要你”。
謝祁安差點被氣得破功,他看著桑榆心虛的表情,在心裡歎了口氣,但終究還是退了一步,“隨便你們,我隻是撐個人場罷了。”
桑榆瞬間雨過天晴,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這個傻孩子!
況野看著謝祁安那張冷漠的臉逐漸有裂開的傾向,深深地被桑榆氣人的功力所折服,內心也暗自提防起來。
他原本以為宋書墨是個不爭不搶的,從沒把他當作自己的競爭對手,倒是沒想到這人看著風光霽月,實則一肚子壞水,三言兩語就把謝祁安給排除在外,還在桑榆心裡落了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名頭。
倒是謝祁安,高冷傲嬌不好接觸,在桑榆身邊危險程度低不說,性子直來直去的,倒是可以聯合一下。
於是他笑咪咪地打圓場,“大家今天能聚在一起,都是為了幫榆榆解決這個問題,怎麼好說麻煩不麻煩呢?榆榆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大家都想儘一份力,心意都是一樣的。”
他著重強調了“心意都是一樣的”這句話,就是想告訴其他幾個雄性生物,你們的小心思,在場的每個人都清楚,彆在這裡玩心眼子,翻車了誰臉上都不好看。
程騁挑挑眉,心想這也就是洛水三千不在這兒,誰都想爭個一二出來。要是洛水三千也在,依著桑榆對那位的信賴程度,在場這幾個估計能把自己慪死。
他懶得跟這幾個連人麵都沒見上的家夥一般見識,打開手機叫著張蕙心到一邊點起了外賣,名正言順地跟人打聽桑榆的喜好。不得不承認,所謂的情商低不過是不放在心而已,誰能想到這位之前誰都看不起的高智商天才,如今在這裡跟一個小助理熱絡地套著近乎呢?
唐綿綿近距離觀看了幾個男人的這出大戲,臉上的姨母笑很難控製得住。
她看著還在狀況外的桑榆,頗有些幸災樂禍,“各位,咱們看也看過了,聊也聊過了,不如大家想想怎麼收尾和善後,分配下任務吧?”
“我這邊發通告買熱搜,把熱度徹底抬起來。”況野表態道。
“我聯係律師朋友,儘快讓他們出律師函,一告到底。”宋書墨認領了另一項工作。
謝祁安還記得剛才自己承諾了隻是捧個人場,沉思了一會兒道:“那我今天幫榆榆打榜吧,我聽說星河有全站日榜,既然要造勢,那就造個大的。”
唐綿綿十分捧場地給大家鼓掌,“感謝各位把收拾江恪那個狗男人的機會留給我,他敢惹榆榆,可算是踢到鋼板上了!老娘必須要讓他知道知道,死字有幾種寫法!”
桑榆“哇”了一聲,大眼睛滿是崇拜地看向唐綿綿,“綿綿姐你好霸氣啊!超a的!”
程騁不出意外地看到另外三人咬牙切齒但還要保持微笑的表情,無奈地搖搖頭。
“好了,既然大家都有任務了,就各自散去吧?”他出言提醒,“榆榆吃過午飯之後,還要再整理一下手頭上的證據之類的,我們就不要打擾她了。”
“可以啊。”宋書墨點頭答應,“不過程總是不是還沒告訴大家你的打算?”
然而程騁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看向鏡頭,笑得一臉挑釁:“我實在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本事,但在吃這件事上,是真的下過功夫研究的。所以隻能儘我所能,照顧好榆榆這幾日的飲食起居了。”
“你他——”
況野一個沒忍住險些罵出聲,但顧及著桑榆,到底是把臟話咽回了肚子裡。
謝祁安本就冷漠的眼神幾乎要凝成寒冰,分分鐘準備洞穿程騁那張得瑟的臉。
隻有宋書墨還能勉強維持微笑,即使這笑容僵硬得連桑榆都看出了不對勁。
“那個,不是,沒有,你們彆聽他瞎說!”桑榆連連擺手,“這都是他瞎說的,我不會同意的!你們千萬彆當真啊!”
桑榆瞪了程騁一眼,讓他彆給自己沒事找事。
程騁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覺得好笑極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他笑了兩聲,“我幫忙看著網上的帖子總可以吧,回頭把那種純黑帖都給它封了。”
唐綿綿也出來打圓場,“那後頭輿論這塊的收尾工作就交給c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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