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青心下也煩,隻得帶著葉子吟的東西,也隨後趕到葉家。
此時葉子吟已站在院子裡,衝著芳姨娘破口大罵。
“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迷惑我爹爹將你女兒嫁到東昌皇家去?也不看看你母女兩個什麼身份?配不配嫁到皇室?你這個老狐狸精,除了在我爹爹跟前點眼藥,離間我們父女之間的關係,讓我爹爹不喜歡我,你還能做些什麼好事出來?”
此時葉知秋在吏部還沒有回來,芳姨娘大著個肚子,由婆子扶著,避得遠遠的,隻不理睬於她。
葉子蘭聽她越罵越過分,街坊四鄰已圍在外麵看熱鬨了。她實在氣不過,便道:“三姐姐這話就不講道理了,這姻緣大事,均是父親作主,我娘豈能管得了這些事情?”
葉子吟看著她眉目間隱隱的得意之色,更加生氣,便又衝她罵道:“你娘是個老狐狸精,你便是那小狐狸精,又是什麼好貨色了?搶了我的姻緣,還在這裡得意,向我顯擺什麼?”
葉子蘭臉上一紅,冷笑道:“你我都是女兒家,這姻緣豈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在家從父,自然是父親說什麼便是什麼,我們隻能聽眾父親安排。三姐姐氣不過,自去找父親理論,隻管來罵姨娘和我作什麼?合著你也隻敢欺負我們母女兩個?”
葉子吟啐了下,道:“我呸!便是罵你們又怎麼了?不過是姨娘養的庶出女罷了,敢在我麵前這般牙尖嘴利起來?如果沒有你們母女挑唆,我這麼正經嫡出姑娘還沒有出嫁,怎麼就論到你嫁到皇室了呢?”
“嫡出?”葉子蘭冷笑一下,道:“三姐姐莫非忘記了,其實你也跟我一樣,都是姨娘生養的。你娘當日不也是個姨娘?”
不待葉子吟反擊,葉子蘭又輕蔑地看了她一眼,諷刺道:“而且,還要請三姐姐清醒一些,今時不同往日,你娘做出那等醜事出來,若由你嫁去東昌,豈不是惹得東昌人恥笑嗎?在自己家裡出醜便罷了,反正葉家已被你娘你弟弟拖累得沒臉了,再要鬨到鄰國去,沒得丟了大燕的臉,你還是省省吧。”
葉子青正好此時進來,聽到葉子蘭這些言語麵色登時冷了下來。芳姨娘葉子蘭素來在她們姐妹麵前都是小心翼翼,萬般討好,那葉子蘭更是天天裝作一副嬌憨模樣不敢對她們有一絲不滿,沒想到今日居然敢這般放肆,在她們跟前厲害起來了。
葉子青陰沉地盯了芳姨娘和葉子蘭一眼,芳姨娘與葉子蘭心下有些害怕,不禁後退一步。芳姨娘更是抓緊了婆子的手。
葉子吟看到長姐過來,更是覺得有了些依仗,聽葉子蘭句句揭她娘親的傷疤,心中大怒,罵道:“你這個小賤人,現在也敢出言來譏笑於我?”上去便揪住了葉子蘭的頭發。
葉子蘭躲避不及,被她揪個正著,那葉子吟恨她說話惡毒,扯過她的頭發來便要打她的臉,葉子蘭尖叫著躲閃,兩人撕扯在一起。那葉子吟力大,不知怎麼地指甲竟在葉子蘭臉上劃了一道。
葉子蘭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疼痛,似乎有血流出來,她以為毀了麵容,竟嚇得大哭起來。
葉子吟卻還扯著她不放,看到她臉上流血,心中竟是痛快不少,更想著如果葉子蘭就此毀了容貌,那她豈不是就可以嫁到東昌皇室了?
思及此處,葉子吟竟然下起了狠手,那十指尖尖,專往葉子蘭的臉上撓。葉子蘭哭鬨著拚命用手護住自己的臉,身上又挨了葉子吟好幾下。
葉子青看著葉子蘭挨打,心裡竟十分解恨,她便不出言喝止,又給自己的小丫頭使了個眼色。那小丫頭心下明白,便上前去,明著勸架,實則護著葉子吟,葉子吟便又揪了葉子蘭幾縷頭發下來,那葉子蘭頭皮也被扯得流出血來。
芳姨娘見狀大驚,忙讓自己的婆子上前幫忙,那婆子倒也聽話,上前去抱住了葉子吟,葉子吟打罵著,卻再也掙紮不得。
芳姨娘趁機拉了葉子蘭躲到了屋裡,又關上房門,趕緊扒開葉子蘭已散亂的頭發,去看她的臉,隻見臉頰上雖隻有一道指甲劃痕,卻也有點深,已滲出不少血跡來。芳姨娘心中駭然,驚道:”這如果留下了疤痕,你豈不是毀了容了?莫說嫁與皇室,便是尋常的人家也不好找了。”
葉子蘭頓時大哭起來,嘴裡罵道:“葉子吟她就是故意抓破我的臉,她才好嫁到東昌皇室去!我定不饒過這惡毒潑婦!”
拉開抽屜拿起一把剪刀便要開門出去。
芳姨娘死死地拉住了她,道:“你且忍忍!你父親不在家,我身子又笨,我們現在出去,說不定被那姊妹兩個打得更為嚴重。”
葉子蘭看看芳姨娘那顫巍巍的孕肚,也怕她出去被葉子吟傷到,隻得駐足,嘴裡卻哭道:“那我要怎麼辦?就這樣放過葉子吟嗎?我不甘心!她自小到大就一直欺負我,現在還要搶我的姻緣,我怎麼能甘心呢?”
芳姨娘拍拍她的肩膀,道:“好女兒,你暫且忍忍,你這臉上的傷疤,要趕緊找人來看看,看看有沒有上好的祛斑膏來消除了,這才是最最要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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