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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閥以文教立族,向來文人才子輩出,執文壇牛耳。筆趣閣人們一提起大玄文壇,第一個就會想到6閥,一提起6閥的文學大家,第一個就會想到6儀。不少人都把他吹捧為文壇盟主,久而久之,6儀也就以此自居了。
在6盟主看來,自己就算隨隨便便寫一寫,也是那些一二十歲的小年輕,拍馬都趕不上的。由自己為6棲捉刀代筆,他自然可以毫無疑問勝出,這樣旁人也說不了閒話。
6儀篤定了那篇被眾人看好的文章,一定是6棲的。也就懶得再浪費時間,伸手示意道:“拿過來吧!”
那位席教習,趕忙找出那份試卷,向6儀走去。口中還讚歎有聲道:“我6閥出了個文曲星,都是執事悉心教導的結果啊!”
其餘教習豈能讓那席教習專美,也紛紛喋喋不休道:“這篇文章就說是傳世名篇也不為過,真不像一二十歲年輕人寫出來的!”“真好,真好,鶴立雞群,明年定然可以奪魁!”
6儀聽得美滋滋的,心說算你們還有些眼光。不過拿我的文章跟一幫毛孩子比,實在是勝之不武。早知如此,應該寫的再差一些,這樣可以少引人注意……
6儀正美著,冷不丁又聽人說道:“是啊,不會是執事替他寫的吧!”
“胡說八道!”6儀登時心虛起來,狠狠瞪一眼那馬屁拍到馬蹄上的教習道:“本座沒有替任何人寫過!”
那教習趕忙伏身請罪,心中大惑不解,自己也沒說什麼啊,執事乾嘛反應這麼大?
這時,6儀終於接過了那張考卷,漫不經心的掃一眼上頭的文章。雖然每個字都是他的手筆,但做戲還是要做全套的……
誰知就一眼,他整個人便僵在那裡。片刻之後,6儀回過神來,狠狠地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花眼,才惱怒的把那篇文章往幾上一拍,瞪著那席教習道:“你拿錯了吧!”
“啊?”教習趕忙探過頭,看一眼文章上的署名,大惑不解道:“沒拿錯啊,就是這個叫6雲的文章。”
“對,寫這文章的孩子就叫6雲!”老學究們也紛紛應和道:“聽說他是6信的兒子,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
“我看明年,6雲定能拿到文魁。父子雙文魁,真是一段佳話啊!”老學究們撚著胡須,搖頭晃腦。
好一會兒,才有人現執事大人已經麵色鐵青,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這些讀書讀迂了的老先生,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妙,趕忙紛紛噤聲。
這真是奇恥大辱啊!自己這文壇盟主的文章,居然毫無爭議的慘敗給一個後生。6儀隻覺自己麵頰火辣辣的疼,恨不得把這些老家夥全都殺人滅口。他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目光陰冷的盯著這些書呆子。
老先生們被執事大人看的心底毛,全都大氣不喘,唯恐再惹惱了6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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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住了場麵,6儀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道:“把……第二名的文章拿過來……”
席教習趕忙將另一份考卷奉上,這次是一個字不敢多說了。
6儀看一眼這篇文章,署名乃6棲,正是他捉刀的作品。6儀黑著臉,將兩篇文章擺在麵前,先仔細看了一遍6雲那份,又認真重讀一遍自己的,縱然心中百般不情願,他也不得不承認,6雲那篇確實優於自己這篇不少。
當然,6儀絕不會認為,6雲就是比自己有文采。他認為是自己輕敵了,失手了,沒有揮出正常水平而已。
好一會兒,6儀抬起頭來,手指輕叩著6棲的試卷,麵無表情的看著一眾老學究道:“本座以為,大長老孫子的這篇,似乎要更勝一籌。”他刻意不說6棲的名字,而是強調6棲的身份,顯然是要給眾老學究施壓。
老學究們再糊塗,也能聽明白執事大人的意思,他們登時麵麵相覷,陷入了讓6儀十分難堪的沉默。
6儀剛剛恢複正常的臉色,再次鐵青起來,他冷冷看著席教習道:“十七叔,你老人家意下如何?”
那席教習是6閥旁係,雖然輩分比6儀高,但地位著實低微太多。可以說,他的身家榮辱全都掌握在對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