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一是為了本閥的名譽,”6尚冷冷說道:“二是京中恐有大變,也許數年後,各閥便將麵臨前所未有的危機局麵。老夫擔心本閥內耗嚴重,屆時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所以才暫且容忍他們些時日,等待一個最佳時機罷了。”
“閥主深謀遠慮、忍辱負重,”6儀一臉感動道:“侄兒願誓死追隨閥主,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6尚點點頭,溫聲道:“先下去吧,在老夫這裡待久了不好。”
“侄兒明白。”6儀這才如蒙大赦而去。
待6儀離去,6修才輕聲問道:“父親,杜公公那些人,真是你老請來的?”
6尚搖了搖頭,輕歎道:“為父隻是吩咐了6柏一聲,讓他帶人去給6信父子助助陣,表明一下為父對他父子的支持。”說著他自嘲的一笑道:“沒想到人家父子手眼通天,居然從皇家搬來了救兵。”
6修點了點頭,為自己父親的厚臉皮,不由一陣汗顏。
“其實為父也可以幫他,但這跟目前示弱的調子不諧。”6尚卻毫無自覺道:“不過,6信能自己解決最好,這把刀越鋒利,到時候用處也就越大!”說著他深深看一眼自己的長子道:“有他為你在前麵披荊斬棘,為父才好順利將你送上下任閥主的寶座!”
6修神情複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感覺十分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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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地域遼闊,南北何止萬裡,洛都城裡仍然赤日炎炎,遼東卻已是暑氣儘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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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海邊的遼東太平城內,百姓都已換穿了秋裝,開始為即將到來的漫漫長冬忙碌著。看起來,這座十萬人規模的城市,與大玄其他州郡並無區彆,但其實太平城並不在大玄的版圖上。
統治這座城市的,是位於太平城中央,那座如宮殿般宏大,卻又樸素古拙、絲毫不見華麗的黑色道觀!
這便是太平道的總壇所在了。
一隻通體雪白的信鴿飛越千山萬水,來到太平城上空,看到那黑色的道觀,那疲憊的信鴿便俯衝而下,落在它出生長大的鴿舍之中。
照看鴿舍的老道,趕忙接住那隻信鴿,解下綁在它腿上的小竹筒。然後將信鴿交給一旁的小道士,命其好生照料。他則緊握著竹筒,離開了千百隻信鴿咕咕作響的鴿舍,快步向位於道觀中央的三清殿走去。
三清殿前,孫元朗一身葛衣,頭係絲絛,正神態安詳的看著一名身穿錦袍的年輕人,在殿前大坪上演練劍法。
隻見那年輕人歲數與6雲相仿,劍法卻淩厲無匹,將幾名陪練的持劍道士,逼的左支右絀、狼狽不堪。
年輕人卻似乎仍有餘力,餘光瞥見那老道送信過來,他便斷喝一聲:“破!”聲音卻嘶啞無比,就如聲帶被火灼燒過一般,與他美如冠玉的相貌極不相稱!
伴著這一聲,年輕人手中長劍,陡然生出龍吟虎嘯之聲,化作一片灼人的烈焰,將對手籠罩其中!
‘啊!啊!’慘叫聲中,幾名陪練的道士幾乎同時被擊中了要害。若非那長劍無鋒,他們怕是都已經沒命了。饒是如此,幾人依然難免筋折骨斷、口吐鮮血,痛苦不堪的委頓餘地。
年輕人麵無表情的把練習用的鐵劍隨手一丟,毫不理睬那幾個陪練,徑直向孫元朗走去。
孫元朗已經看完了消息,見年輕人過來,他抬起頭道:“龍兒,你下手太重了。”
“義父曾教導孩兒,武功是用來殺人的。”被叫做龍兒的年輕人卻不以為意道:“所以孩兒以為,就算是練習,也該全力以赴,這樣將來對敵時,才不會因大意飲恨!”
“……”孫元朗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命人將那幾名道士抬下去好生醫治,這才對年輕人道:“你師姐來信說,玉璽很可能就在京城。”
聽到京城二字,年輕人眼中透出衝天的恨意,咬牙切齒道:“義父,讓孩兒進京去幫助師姐,奪回玉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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