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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霸剛剛起床,還沒梳洗,便從夏侯不破那裡得知了陸閥來夏侯坊,當眾退婚的事情。
氣得夏侯霸暴跳如雷,一腳踢翻了水盆,尤不解恨在寢室中咒罵了足足盞茶功夫,這才陰著個臉,吩咐下人重新打水替自己梳洗穿戴。
等到朱秀衣聞訊趕來,便見老太師已經穿上了紫色的朝服,一副準備進宮麵聖的架勢。
“主公這是要去乾什麼?”朱秀衣忙擺手示意,捧著進賢冠的下人先出去。
“去見皇甫彧!”夏侯霸餘怒未消的咆哮道:“既然他姓陸的不識抬舉,老夫還有什麼顧忌的?我要去長樂殿,讓皇甫彧把姓陸的從皇榜上拿下來,永不錄取!既然奪不回氣運,那毀了氣運也是一樣的!”
“太師三思啊……”朱秀衣搖頭連連,一副不讚同的架勢。
“有什麼好三思的?他姓陸的敢退老夫的婚事,就該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夏侯霸麵紅脖子粗的吼道:“我倒要看看他皇甫彧,有沒有這個膽子替他硬扛!”
“太師,這樣做固然出氣,但是在殺敵一千,自損三千啊!這虧本的買賣做不得啊!”朱秀衣忙勸道:“陸雲是陸雲,陸閥是陸閥,不能混為一談。我們這樣做,固然懲罰了陸雲,可也會徹底跟陸閥結下死仇!”
“已經結仇了!莫非老子還怕他個陸尚不成?”夏侯霸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
“那崔閥怎麼辦?崔晏可是放話說,他們堅決不會退婚。現在陸雲選擇了崔閥,不管他心裡怎麼想,這次肯定要保全他的。”朱秀衣苦口婆心道:“學生剛剛聽說,杜晦一早就去了尚書省,估計這會兒禮部已經在趕製皇榜了。皇甫彧這分明是把難題丟給崔晏,恐怕就等著主公去找他算賬呢!”
“嗯……”夏侯霸神情一窒,擰著胡須壓下火氣,強迫自己思考起來。“你說,為什麼崔晏,寧肯得罪老夫,也非要結這門親?莫非他……”
夏侯霸想到一種可能,驚得他登時怒氣全消,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猜疑。“跟皇甫彧有什麼勾當?”
“這正是學生擔心的地方。”朱秀衣微微點頭道:“不管真相如何,現在都不該激怒崔閥,讓皇甫彧漁翁得利。畢竟崔閥,可不是陸閥能比的啊。”
“唉……”夏侯霸頹然吐出口悶氣,他當然知道崔閥的重要性。非但自己所有的決策命令,全要仰賴崔晏這個尚書令來付諸執行。而且全天下的刺史中,有半數是崔閥的子弟門人,郡守中也有三分之一之多。可以說,這天下是姓崔的在治理,自己要想平穩成就大業,斷斷離不開崔閥的支持。
“太師想要出氣,有的是辦法。沒必要用這種得不償失的大手腕。”見夏侯霸漸漸被說服,朱秀衣的語氣也放緩下來。“不如將陸信、陸雲兩父子和陸閥區彆開,隻對付那兩父子的話,區區小手段應有儘有,足以讓他們萬劫不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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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難道就便宜那小子了?”夏侯霸理性上認同了朱秀衣的說法,可這口氣卻愈發憋得他咬牙切齒道。
“怎麼會呢?他就是被評為又如何?授官還不是要由中書說了算?”朱秀衣冷冷一笑道:“太師隨便找個借口,將他束之高閣,不用一兩年,他這個聖品就成了廢品。”
“一兩年太久,老夫不想等!”夏侯霸憤懣道。
“那就先對付陸信,”朱秀衣淡淡道:“陸雲畢竟是新鮮出爐的,對他下手太惹眼。但陸信這明日黃花是太師提起來的人,想怎麼發落他,誰還敢說句廢話不成?”
“嗯。”夏侯霸心裡終於舒服點了,忽然想起一樁煩心事,不由獰笑道:“老夫明天就給他安排一樁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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