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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紛紛揚揚,仿佛要將這世間所有的罪惡全部掩蓋一般。
佛堂中,香煙嫋嫋,陸仲搖搖欲墜。
“難道她是閥主安排在我身邊的?”
“人就在這兒,不信你可以問她。”陸問淡淡笑道:“不過老夫勸賢侄,不要一副要吃人的架勢,這對誰都沒好處。”
“閥主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陸仲滿臉痛苦的沉思片刻,忽然了然長歎道:“是了,我不該野心勃勃,認為下任閥主非我莫屬啊……”
“一派胡言,難道閥主之位,就合該他陸尚父子相繼嗎?你是我閥中最傑出的子弟之一,他卻喪心病狂戕害於你,這樣的獨夫還有什麼再當我陸閥的閥主?!”陸問義憤填膺的高聲道:“這次老夫將玉奴接回來,就是要給你主持公道,揭開陸尚這個偽君子的真麵目!”
“陸尚老賊!”陸仲聞言一陣咬牙切齒道:“我與你勢不兩立!”說完他猛然抬頭,朝著陸問嘶聲道:“大長老準備怎麼做,隻要能報仇,讓我粉身碎骨都可以!”
這些年,他自知理虧,對裴氏雖然有恨卻也有愧,是以滿腔的怨毒無從發泄,隻能任其日夜撕咬著自己的四肢百骸每一處骨肉。那怨恨已經將他全身都浸透,讓他無法忍受,隻有靠烈酒麻醉,才能不讓自己被摧毀。
現在,他終於知道是誰害了自己。積鬱多年的仇恨終於有了目標,轟然傾瀉而出,足以讓天地變色!
陸問滿意的看著陸仲的表現,他相信,就算陸尚擺一座金山銀山在陸仲麵前,也不會動搖陸仲報仇的決心的。
“好!老夫已有周全的計劃,這幾日你就不要回家了,便住在我府上,咱們慢慢謀劃。”陸問沉聲道:“你不要多想,不是老夫不放心你,而是隻要你一出我的府門,怕是就要橫屍街頭。早些時候,你已經見識過老賊的狠毒了吧?總不會以為我在危言聳聽吧。”
“是。”陸仲深深點頭,咬牙道:“全憑大長老吩咐。”
“好,隻要你按照老夫說的做,非但大仇得報,日後榮華富貴更是不在話下。”陸問扶著膝蓋站起身,拍了拍陸仲的肩膀道:“這幾天你就和玉奴住在一起,要好生待她。”
“這……”陸仲臉色一變,就想拒絕,卻又說不出口。
陸問看出他的不豫,又輕聲道:“老夫知道,你瞧不上那殘花敗柳……”
“不是因為她被賣入青樓,”陸仲臉一紅,小聲解釋道:“隻因為她是老賊的人,我恨不得殺了她,又豈能假以辭色!”
“那可不行,到時候還得靠她作證呢,你不哄著點怎麼行?”陸問溫聲勸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就當逢場作戲吧,回頭把老賊拉下馬,想怎麼處置她,還不都由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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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侄兒明白了。”陸仲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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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夜,門可羅雀的陸信府上,終於來了客人。
陸雲提著燈籠,看著被風戴雪,腳踏木屐而來的大執事,不由麵現吃驚之色道:“大伯,這麼晚,你老怎麼來了?”
“唉,當然有事了。”陸修將蓑衣鬥笠遞給陸雲,又拍了拍披風上的雪,便沉聲問道:“你父親呢?”
“我父親在後麵閉關呢。”陸雲恭聲答道。
“快快喚他出來,我有天大的事情要和他商量。”陸修沉聲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