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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邙山地穴一役之後,雖然沒人敢當麵指責夏侯不敗什麼,但除了夏侯閥的人之外,其餘人望向他的眼神裡,總是深藏著讓他陌生的鄙夷。那些往常與他稱兄道弟的大宗師,更是直接與他斷絕了來往——他知道,他們恨死自己了。
失去了平等相交的朋友就夠讓人沮喪了,更讓夏侯不敗心中焦灼的是,但凡從洞穴死裡逃生的大宗師,修為全都上了個台階。陸仙更是直接晉升為半步先天。眼看著,他們就要把他遠遠甩在後頭了……
夏侯不敗從來不認為自己比彆人天資差,而且他也比其餘大宗師,經曆過更多的激戰,生死間的體悟也更多。可為什麼偏偏自己的修為停滯不前了呢?
‘是機緣……’其實夏侯不敗心裡清楚,到了他這種境界,還想再進一步的話。所有的天資和努力都已經是徒勞,隻有等待老天爺的垂憐,在機緣巧合之下實現頓悟了。
可機緣哪有那麼容易碰到?夏侯不敗越是著急,就越是毫無頭緒。越是沒有頭緒,他的心情就越是浮躁煩悶,如此往複,已經成了一種惡性循環了。
有時候夏侯不敗會萌生出,不如也像彆的大宗師那樣,不理俗務、專心修煉吧。可隻要他在夏侯閥一天,夏侯霸就不會讓他從俗務中脫身——這不,居然讓他一個堂堂天階大宗師,假扮成彆人,來行刺區區一個地階宗室。
實在是太掉大宗師的價了。這要是傳出去,真得讓人笑掉大牙。
他也想過,要不暫時離開夏侯閥,找個明山秀水的地方隱居修煉起來?但也隻能想想作罷。他太清楚,一旦失去閥中庇護,落單的後果了——那些恨透了他的大宗師,之所以沒跟他算賬,不是因為他們怕了他,而是因為他是夏侯閥的人。要是他脫離了夏侯閥,估計當天就得被那幫大宗師圍毆致死吧。
真叫一個‘進亦憂、退亦憂,居廟堂卻如身陷囹圄’啊!
為何會在不知不覺中落到這樣的處境?以不敗命名的自己,不該把一手好牌打成這樣的爛局啊!
夏侯不敗意興闌珊地歎息一聲,飲儘了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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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秀衣也不勸他,隻是每當夏侯不敗一杯飲儘後,便及時為他斟上酒,兩人就這樣一個斟酒一個喝,已經喝光了好幾壺。
終於,還是夏侯不敗先忍不住了,眯著惺忪的醉眼,冷笑問朱秀衣道:“朱先生,你這樣一杯接一杯的給我斟酒,就不怕餘醉酒誤事?”
“二爺自然心中有數,用不著在下瞎操心。”朱秀衣淡淡一笑。
“不錯,對付一個區區陸信,殺雞也需要用牛刀?”夏侯不敗的言語中,透著對朱秀衣的絲絲不滿,隻是朱秀衣太會做人,太會說話,讓他沒法發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