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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周代開始,每逢歲首,都會舉行最高規格的大朝會。在正月初一這天,公卿貴族、文武百官,乃至藩屬各國使節,都要進宮向天子朝賀。
因此天還不亮,剛剛守完歲的大玄官員們,便拖著疲憊的身體,穿上簇新朝服,乘上各自的車馬,從四麵八方朝紫微宮絡繹而來。
這會兒還沒到卯時,紫微宮大門緊閉,應天門外廣場上,便已經三五一堆的聚集了好些官員。他們打著哈欠,互相拜年問安,嘻嘻哈哈的談笑風生,要比平日上朝時輕鬆太多。
畢竟今天是大年初一,負責糾察百官的禦史們也會難得,睜一眼閉一眼。
“聽說了嗎?”一個紅袍官員戴著貂皮的耳包子,雙手攏在袖中,一邊跺腳一邊對眾人道:“昨天陸閥有大事發生。”
“誰沒聽見?那鐘敲的山響,還以為陸閥要跟誰乾仗呢。”旁邊一個官員沒戴耳包子,便用披風遮住耳朵,縮頭縮腦道:“沒想到,居然是要舉行傳位大典。”
“啊?”這些官員都不是士族出身,消息自然不大靈通。大眼瞪小眼的問道:“老司徒把位子傳給誰了?陸修還是陸俠?”
“都不是,是陸信。”紅袍官員道。
“啊,為什麼是他?”但凡不知情的官員,都被這消息驚呆了。
“你們不知道了吧,他現在已經是天階大宗師了。”紅袍官員得意洋洋,仿佛與有榮焉一般。“陸閥上下昨天好一個慶賀,老司徒當即就把閥主之位傳給了他。”
“嚇,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要說大玄朝,過去一年哪個官員的名頭最響亮,自然非火箭般躥升,又流星般隕落的陸信莫屬了。“他去年開年,還是個郡尉,這到了年根下,就搖身一變,成了一閥之主了。古往今來,有躥得這麼快的嗎?”
“是啊,都以為他得罪了老太師,至少是前途暗淡了。”官員們提起陸信來,也是無不由衷讚歎。“沒想到人家居然東方不亮西方亮,靠真本事當上了一閥之主,這下老太師沒法再打壓他了吧。”
“那是當然了,不看僧麵看佛麵啊。所有的閥主都是位極人臣的公爵,從官職到爵位,一樣也少不了他的。”官員們嘖嘖有聲,羨慕的口水直流。
“不可能的。”紅袍官員歎了口氣道:“老太師吃了悶虧,豈能善罷甘休,今天早朝怎麼也得卡他一卡,不會讓陸信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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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話間,便聽一聲響鞭傳來,百官趕忙止住話頭,紛紛讓出一條車道,在路邊躬身迎接各位閥主和左老公公的車駕。
一輛輛懸掛著各閥族徽的馬車緩緩停在紫微宮門前,各閥隨車的執事跳下車來,將錦墩放置於車門前,然後才打開車門,攙扶著自家閥主下車。最後一輛車上,林朝也扶著左延慶下來了。
陸閥這輛車上,下來的卻是陸尚和陸信二人。
“恭迎諸位公爺,恭迎左老公公,給老人家拜年了。”百官齊刷刷跪倒,給八位開國元勳拜年。
“嗬嗬,都起來吧。”夏侯霸強顏歡笑道:“待會兒下了朝,都到中書省領一份利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