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隨趕忙去尋了個陸閥的族人,不一會兒便問明情況回來稟報道:“沒發生什麼事,不過是他們一家搬倒陸坊閥主院居住了。”
“原來如此……”裴禦寇了然的點點頭,陸信去年除夕就任閥主,現在已經過了幾個月,搬去閥主院也是合情合理的。
誰知,這個平平常常的消息,卻讓馬車內的龍兒幾乎要失控了。
“好,好得很,這父子倆都好得很……”龍兒咬牙切齒的瞪著那緊閉的大門,整個人都要被熊熊的妒火燒化了一般。
‘這一切本該都是我的,我才應該是陸閥的閥主之子,半步先天的徒弟!’
‘你們在這裡享受人間極樂,我卻遭受烈火焚身之苦,重新植皮之痛!就是下油鍋、上刀山,也及不上那蝕骨銷魂的痛苦之萬一!’
‘我在太平城抱冰臥雪,孤苦無依,你們一家人其樂融融,蒸蒸日上!還有沒有天理可言?!’
‘天理不存,我要自己奪回失去的一切,讓你們這些害我一生的罪人,全都下地獄去吧!’
龍兒麵目猙獰,雙手將車欄握得咯吱作響,讓裴禦寇不由擔心起,馬車的頂棚會被他弄塌下來。
裴禦寇不知龍兒又發了什麼瘋,趕忙讓人將馬車駛出了敬信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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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坊是陸閥的宗族要地,咱們不能隨便進去閒逛,還是先去裴坊見過本閥閥主吧……”
。
裴坊,鐵血堂。
祠堂外裴閥武士戒備森嚴,甚至觸動了裴禦仇這位天階大宗師,來防止有外人窺探祠堂內發生的事情。
祠堂中一片肅穆,裴閥新任閥主裴都獨坐上位,前任閥主裴邱坐在他左手邊。一身布衣道袍的龍兒,與裴邱東西昭穆而坐。除這三人外,鐵血堂中便再無一個人影了……
此刻龍兒已經恢複了理智。他可承受過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自然有常人無法企及的堅忍。方才受到的刺激,隻會讓他愈加堅定自己的信念,毫不動搖的執行自己的計劃而已。
裴都看著龍兒,淡淡一笑道:“一彆數月,太一風采依舊,路上辛苦了。”
“無妨。”龍兒看著坐在閥主位子上的裴都,嘶聲道:“還沒恭喜大帥榮登貴閥閥主之位呢,就讓本座以此物為賀吧。”
說著,他將隨身攜帶的那個檀木匣,先擱在自己麵前,然後輕輕推向裴都。
裴都瞥一眼那木匣,伸手一運功,便要將其吸入掌中。
“且慢!”龍兒目光一凜,伸手按住了木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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