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當二代火影扉間正在大力籌備新學校建立事宜時,木葉村的外圍,正熱火朝天地開墾著新田地,進行著新基建。
荒地之上,曾經的地方豪族,沐川一族的族長沐川澤,正手握著鋤頭,有板有眼地開墾著田地。
這些活,沐川澤以前從來沒有乾過,甚至連看都幾乎沒有看過。
剛剛被押送到木葉時,沐川澤本以為等待自己的下場隻有身死族滅。
但木葉對他的處罰,出乎了他的意料,四代火影沒有要他的命,在將沐川一族的家產和土地充公之後,判決他們勞動改造,期限是十年,要是表現優異,還能縮減時間。
麵對這個結果,不忍受辱的沐川澤,本準備一死了之,在他看來,讓他去乾那些賤民的活,簡直是比死亡還大的侮辱。
那天晚上,沐川澤嘗試了自殺,他從曾經的手下那裡,獲得了一個摔碎的鋒利瓷碗碎片。
把瓷碗碎片抵在脖子上,當皮膚被割破的那一瞬間,沐川澤停手了。
不是他有什麼舍不得,而是他發現,太痛了,自己根本下不了手。
原來死亡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情!
自殺失敗的沐川澤,默默地將那塊瓷碗碎片扔到了地上,埋進了土裡。
回到木葉安排給他們的木屋之中,看著以淚洗麵的妻子,還有哭鬨不停的兒子,沐川澤在心中做出了一個決定,自己還是先活著吧!至少為了妻子和兒子。
想通之後,沐川澤不再消極抵抗木葉的勞動改造,三十出頭,喝過營養藥劑的他,學習能力不錯,用了兩天的時間,就初步掌握了乾活的技巧。
沐川澤的妻子,被送到了木葉新建的女工作坊裡麵,學習布料的紡織。
這對還算年輕的貴族夫妻,學習能力不錯,都得到了監視他們乾活的木葉村民和再就業的殘疾忍者的認可,得以留在了這處勞改營。
相對於部分消極怠工,不願學習,聚眾鬨事的貴族,他們這一家,算得上是不幸中的萬幸。
至少他們沒有被送去條件更苦的礦區,或者成為科研院的實驗素材。
晚上七點過,完成了今天勞動任務的沐川澤,手裡拿著木葉發放的粗糧、饅頭和醃菜,疲憊地向著住處走去。
走到簡陋的木屋之外,還沒有靠近屋門的沐川澤,就聽見了屋子裡傳來的孩子哭泣聲。
推開木門,沐川澤看見了憤怒的妻子正手持木棍抽打著兒子。
“姬月,怎麼了?”皺眉走進屋子,將木門關上,沐川澤問道。
看見丈夫回來,同樣出身貴族的姬月,扔掉了手中的木棍,慌亂地整理起自己的儀表。
走到丈夫的麵前,姬月麵色不佳地說道:“正人他把我們這幾日積累下來的糧食,拿去和人換了兩塊米糕。”
心中冒出火氣,卻又很快被愧疚和羞愧的冷水澆滅,沐川澤懷著濃濃的歉意,看了看蜷縮在角落,低頭哭泣的兒子,又看向麵前滿臉疲倦之色的妻子。
兩塊米糕啊!以前的時候,要是不加蜂蜜,這樣簡陋的糕點,兒子看都不會看一眼,都是扔給下人,或者直接喂狗的。
“是是我對不起你們!”沐川澤羞愧至極。
上前一步抱住丈夫,姬月強忍著淚水說道:“隻要我們還活著,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輕拍妻子的後背,沐川澤看向了角落裡,偷偷抬頭看向自己這邊的兒子。
看見父親注意到了自己,沐川正人連忙低下了頭,既委屈又害怕!
“我今天沒有什麼胃口,你們把這些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