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邊是不是有光?”覃舟率先喊道。
薑南起初是不信的,揉了揉眼,立刻反應過來:“那是地麵,快準備一下。”
說罷轉身就從儲物袋裡掏出了從地龍身上割下來的一大塊獸皮,一邊著手煉化,一邊問覃舟:“師尊給的金剛符沒了,你是不是會畫?”
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薑南又想起了大蜈蚣遁地都逃不過的那些重磅原子彈。
雖然覃舟還沒解釋,但可以肯定他學了幾手。
覃舟一聽,麻利的掏出黃表紙和朱砂筆:“開什麼玩笑,整本上古符籙大全都在小爺腦子裡。”
薑南禮貌微笑:“行行行,上古的那些玩意兒我不要,勞煩少爺給我畫幾張金剛符就行。”
管你什麼版本的符籙大全,金剛符永遠是最實用的,進可攻退可守,待會兒落地的時候還能用來做墊背,緩衝傷害。
有了新計劃,氣氛瞬間就變得緊迫起來。
方敬之盤腿坐著,額角滲出細密的汗水,表情卻十分安詳,自從入定後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頭發絲都沒動過。
覃舟提著朱砂筆龍飛鳳舞,無論起勢落筆都十分飄逸,半點凝滯感都沒有,一道道泛著淡青色光芒的符籙在筆下飛速成型。
薑南時不時用餘光觀察著他的進度,暗自咂舌。
這動作也太絲滑了。
也不知道閉關那幾天他到底經曆了什麼,按照少爺的性格,這麼牛逼閃閃的收獲,他早該鑼鼓喧天的奔走相告了。
一直支支吾吾不肯說,肯定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地方。
不過,薑南這會兒忙得不可開交,沒工夫去八卦。
她打算用手裡的獸皮做個簡單的降落傘,從這麼高的地方墜下去,不整點靠譜的裝備保護一下,人都能摔成肉泥。
進入無儘深淵後,應該是和外界切斷了聯係,薑南慢慢的又能凝出異火了。
獸皮在異火的淬煉下慢慢變成了想要的形狀,然後她又將耳鼠的毛發搓成長繩,固定在圓弧形獸皮的四角。
最後用儲物袋裡的一些植物藤條編了個掛籃,和傘身相連。
四個人中隻有楚垚無所事事,此刻的他休閒的像個來旅遊的遊客,除了東看看西瞧瞧什麼忙都忙不上。
不行,這樣太格格不入了。
他想著便掏出煉丹爐,自言自語道:“最近大家火氣都不小,不如我煮點涼茶給大家夥喝。”
隨著腳下的光亮越來越近,薑南騰的一下將簡易版降落傘撐開:“快,先進吊籃裡去。”
一聲令下,覃舟立馬收起黃表紙,楚垚立馬抱著煉丹爐,麻利的往裡麵鑽。
薑南是第三個進去的,坐下之後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回頭一看……
哎呀,把還在打坐,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老方給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