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經曆了短暫的大腦空白,再次睜眼,發現自己正躺臥在一個柔軟的美人榻上。
溫暖和煦的日光透過窗台,懶洋洋的往身上灑,她下意識抬手,揉了揉發癢的鼻尖。
周身濃鬱的仙氣比歸塵大陸還要凝實純粹,幾個呼吸下來,感覺整個人都有點飄飄然。
她這是在哪?
上界嗎?
正愣神,耳邊忽然傳來一陣輕柔的呼喚:“神女,今天侍寢的仙官已經沐浴完畢,您看……要先召喚哪一個?”
薑南睡眼惺忪的應了一聲,然後噌的一下睜開雙眼,整個人如遭雷劈。
什麼鬼?
侍寢?仙官?先召喚哪一個?
她這是誤入了什麼少兒不宜的十八禁劇本?
剛一轉頭,就見剛剛和她說話的侍女抬起如蔥般的小手,輕輕撩開眼前的紗簾。
紗簾後,竟然水靈靈的站著三個身姿挺拔的男子。
離她最近的那個一襲勁裝,劍眉星目氣宇軒昂,瞧見紗簾掀開後,滿眼期待的看向薑南。
“神女,今天說什麼也該輪到我了吧,你都已經一個多月沒有找我了,難道當真忘了我們一起在馬背上縱橫馳騁的歡樂時光了嗎?”
薑南驚恐的往後一退。
騎馬?
騎的是正經馬嗎?
我不會,我沒有,我連馬毛都沒摸過,你休想碰瓷!
這邊話音剛落,另一位穿著長衫,相貌俊秀的男子快步向前,側身一擠便把剛才的一號男嘉賓擠開了。
眼睛眨巴眨巴可憐兮兮的衝薑南撒嬌:“神女,彆聽他瞎說哦,昨天我們不是約好了,今天來我房裡喝酒下棋麼,我連酒都溫好了呢~~~”
薑南虎軀一震。
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好好說話,把舌頭給我捋直咯。
此生最恨男夾子。
頭一次碰上這樣的場麵,薑南多少有些不適應。
看著一號男嘉賓和二號男嘉賓當著自己的麵,慷慨激昂的互撕,腦門上緩緩飄過一排問號。
眼看著兩人僵持不下,恨不得動手乾架的時候,另一道穩健的身影緩緩踱步而入,對著薑南恭敬的彎腰作揖,彬彬有禮極了。
噫,這個倒是看著挺正常。
此人五官硬朗,眉眼間英姿勃發,晃眼一看,便讓人想起古偶劇裡鮮衣怒馬的少年將軍,仿佛扔他一杆紅纓槍便能縱橫沙場,征戰四方。
薑南臉色稍緩,微微側身,主動跟三號男嘉賓搭話:“你又有何事?”
三號眸光一閃,表情悲壯,直接噗通一聲在薑南麵前跪下了:“神女恕罪,末將冒死請奏,隻是希望神女莫要一味貪圖享樂,荒廢軍務啊。”
一席話說得字字泣血,仿佛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韙,拿出了赴死的覺悟。
薑南頗感欣慰,心想總算來了個會說人話的。
這才對嘛,剛剛那一個兩個都是什麼牛鬼蛇神。
她趕緊上前,伸手扶起三號,溫聲道:“你說的沒錯,隻知道貪圖享樂怎麼行,不如……”
“不如神女即刻同我回軍營。”
三號的眼神更亮了,灼燙的大手反握過來:“軍中要務刻不容緩,今夜,末將便同神女手把手,一起再模擬一遍天兵布防圖。”
說著說著,話音又變了:“軍中比此地安靜,無人打擾,營帳內隻有末將和神女兩人,神女……神女想讓末將做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