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整齊劃一的門服,以及讓人迷惑的黃綠配色,薑南一眼就認出這些家夥是華陽宗的人。
三個親傳,帶著七八個內門弟子,來勢洶洶。
在這個時候逆流而行,故意堵著他們的去路,用指甲蓋想都知道來者不善。
方敬之剛拿了傳承,手中重劍正躍躍欲試,梗著脖子就站了出去:“華陽宗眾位師兄師弟,如此行徑,意欲何為啊?”
對方最先站出來的是大弟子丁鬆然,此人年紀雖不然不大,卻長了一張格外少年老成的臉,加上不苟言笑的表情,往那一站就有種教導主任查堂的既視感。
教導主任眸光一凜,直言道:“在下華陽宗首席親傳弟子丁鬆然,久仰玄靈宗威名,今日特來一戰。”
說罷便從背後抽出一把寬背大刀,橫在身前,氣宇軒昂的看向方敬之,視線中帶著明晃晃的不屑。
偏偏這不屑的眼神轉到覃舟身上時,又兀的一頓,握緊長刀的手不自知的抖了抖,而後像看見了什麼臟東西似的,匆匆撇開眼。
覃舟輕嘖一聲,跟楚垚小聲嘀咕:“奇怪,我怎麼覺得這個老登看我的眼神特彆不友善,我以前得罪過他嗎?”
楚垚聳聳肩,表示並不知情。
薑南不是好戰的人,思索片刻後決定以退為進先試探一下。
她揚起唇角,故意裝傻:“丁師兄,眼看著試煉就要結束,在這個時候比試,怕是時間不太夠吧。”
話音剛落,對麵立即傳來一聲嗤笑:“切,你們還真當自己有多大能耐似的,打你們這幫廢物,一盞茶的功夫都算多了。”
說話的是華陽宗親傳三弟子,周景逸,這人心術不正,在原著裡不僅背叛宗門,後來還做起了邪修的狗腿子。
不過結局也挺解氣的,被他那正氣凜然的教導主任大師兄一刀砍了。
也算是清理門戶。
覃舟一聽這話,脾氣蹭的一下上來了,雙手叉腰:“哪來的狗在叫,信不信我反手就把你綁到大風車上吱呀吱呀轉!”
周景逸:“!!??”
薑南最不喜歡這種兩麵三刀的虛偽之人,尤其是看著周景逸這張醜臉,更覺得倒胃口:“當真要打?”
丁鬆然態度堅決,又往前邁了一步,華陽宗的內門弟子們見狀,也跟著擺開了架勢。
薑南無奈的歎了口氣,既然情形已經劍拔弩張,不打倒顯得他們玄靈宗認慫了。
雙方立刻拉開了距離,丁鬆然首當其衝盯上了方敬之,兩人的兵器都是力量型的,寬刀vs重劍,一出手就石破天驚,把周圍好幾棵參天大樹給削了。
華陽宗的內門弟子自發圍成了一個半圓,替丁鬆然助陣。
周景逸賊眉鼠眼的看了一圈,最終手中長劍直指覃舟,狂妄道:“先殺一個吹簫的,祭劍!”
覃舟哪裡會慣著他,玉簫輕輕一揮,便震出道道音波,將撲麵而來的劍光儘數擋了個乾淨。
該動手的都已經動手了。
楚垚和薑南反倒閒了下來,一人抽出一張小馬紮,坐在樹蔭下看熱鬨。
楚垚這才注意到華陽宗還有一個親傳沒有上場,狐疑的問道:“大師姐,那邊那個姑娘是不是華陽宗的小師妹?”
薑南不想抬頭,不想和那人有任何眼神對視。
囫圇的點了點頭:“對,秦婉婉。”
楚垚又問:“我看她人長得小巧玲瓏,怎麼看你的眼神那麼凶狠啊?”
薑南繼續望天望地望風景:“你這都看得出來,這個嘛……說來話長,她和原主的確有那麼點過節。”
反正閒來無事,楚垚一副快說來聽聽的八卦臉。
薑南隻能從實招來。
秦婉婉作為雲端月第二梯隊的追求者,和薑南一樣,常年被無視,久而久之兩人竟然培養出了深厚的革命友誼。
原主膽小怕事不敢出門,秦婉婉就經常跟她分享雲端月的行程,還替她一起送禮物刷存在感。
那次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脫褲子事件,原本就是原主和秦婉婉一起策劃的,秦婉婉獻計獻策,順理成章獲得了一個旁觀的席位。
結果真到那一天,原主竟然出爾反爾想要獨占雲端月,把秦婉婉關在了五色泉外的一個山洞裡。
因為這個事情她們倆徹底鬨掰,最後那些薑南如何浪蕩如何不知廉恥的傳言,多半都是秦婉婉傳出去的。
楚垚激情吃瓜:“哇……你們之間還有這麼大一台戲啊。”
薑南索性撇過臉,背對著目露凶光的秦婉婉,歎了口氣:“都是以前的事了,跟我沒關係,但是……”
她忽然一頓,壓低了聲音:“三土,你記得千萬要離她遠一點,你打不過她。”
楚垚不信:“怎麼可能,那麼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我一把化屍粉直接撒她臉……額……咳咳……不是不是。”
薑南半眯著眼,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人不可貌相,她可是個體修。”
瓜子吃多了口乾舌燥,薑南看看時間,又看了看半空中打得天昏地暗的兩隊人,有點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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