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昏死過去的兩人就像兩攤稀泥。
楚垚力氣小,方敬之當仁不讓一手扛一個,直接把人往床上甩。
楚垚邁著小碎步,在一旁猶豫起來:“倒也沒什麼大問題,就是一點加強版的蒙汗藥,到底要不要救呢?”
方敬之伸手拍了拍覃舟那張就算暈倒之後依然掛著淫笑的臉,冷冷道:“既然死不了就算了,你看他臉紅成這樣,指不定夢裡啥都有。”
要是貿然給他叫醒了,說不定人家還找你拚命呢。
薑南上手貼了貼覃舟的額頭:“不過少爺的體溫確實挺嚇人的哈,這要是送去醫院,沒有三瓶點滴絕對出不來。”
楚垚停下腳步,像在思量又好像在自言自語:“他們中的這個蒙汗藥很特彆,但我好像會做。”
說到這他又頓了頓,覺得有歧義,多解釋了一句:“應該是原主會做,我腦子裡有這個蒙汗藥的配方,而且很熟悉。”
方敬之打了個哈欠:“得了吧三土,一個蒙汗藥能有多特彆。”
楚垚立刻糾正他:“不是,你們見過誰煉蒙汗藥的時候,往裡頭加合歡散的嗎?”
薑南像是想到了什麼:“合歡散不是媚藥嗎?而且……”
他們剛來那會兒,楚垚的儲物袋裡就有好幾瓶這個東西,當時薑南還嘲笑他有惡趣味來著。
前些天楚垚給薑南的毒氣彈送原材料,也做過這個東西。
薑南當時沒放在心上,覺得不過是順手煉的,但如今細想一下,當你不知道煉什麼藥的時候,腦子裡最先閃過的念頭,一定是記憶非常深刻的東西。
約等於大腦的肌肉記憶。
難道真如楚垚所說,原來的那位玄靈宗親傳小弟子,實則是個喜歡躲在屋裡煉媚藥的變態?
想到這,薑南終於找到了問題的關鍵,反問道:“三土,你的意思是少爺這副不可自拔的樣子,是因為中了合歡散?”
“對!”楚垚肯定的點了點頭:“分量不多,但足以讓人對下毒者心生好感,魂牽夢繞,而且看他們中毒的程度和表現來看,那個妖女估計是一開始就對他們下手了。”
絕對不單單是那幾碗粥的功勞。
薑南笑得無奈:“搞了半天我們這是遇到了一個用毒高手,她是什麼時候下毒的啊。”
方敬之眸光一閃:“我知道了,是她身上的香氣,我一開始也聞到過,那股清香讓人心裡很不舒服,我就刻意避開了。”
楚垚嗯了一聲:“有可能,好在我們離她比較遠,肯定沒有少爺和那個狂徒中毒那麼深。”
而且他們進入村子的時候吃過清心丹,分量不重的毒藥對他們幾乎無效。
那麼問題來了,薑南看著屋外黑洞洞的夜空,疑惑道:“如果那個希玥姑娘是個十惡不赦的妖,為什麼隻給我們下媚藥和蒙汗藥?”
一個是為了博得好感獲取信任,另一個無非也就是讓人昏過去失去知覺。
雖然心思深沉,但都不致命。
換句話說,如果真想取人性命,起碼得來點鶴頂紅吧。
這麼好的下毒機會,就用來給他們助眠?
三人悶頭思考了片刻,方敬之不耐煩了:“想那麼多乾什麼,我現在就去把她砍了,嚴刑拷打,問出事情真相。”
薑南搖搖頭:“我還是建議先彆打草驚蛇。”
一來是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如果那個希玥姑娘真的是頭化形期的大妖,貿然動手他們不一定能贏。
二來……她總覺得事情可能跟之前預想的有些不一樣。
至於哪裡不一樣,她一時想不起來,既然他們三個都沒有中毒,後續稍加提防應該也能再防範一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如陪那個希玥姑娘把這場戲繼續演下去。
一眨眼到了後半夜,希玥從儲物袋裡掏出五個大麻袋,準備乾活。
算算時間,藥效應該上來了,覃舟和楊弋鐵定已經人仰馬翻,另外三人就算隻喝了一碗稀粥,也足夠他們睡上四五個時辰。
一想到完成任務之後她就能回皇宮,躺在軟暖暖的床榻上吃胡蘿卜,希玥走路都帶風。
她已經想好了,其餘三個人她可以不管,但覃舟和楊弋那兩個登徒子,扔走之前必須要一人踹上一腳。
尤其是楊弋,好好的小王爺不當,非得成天和姐姐姐夫作對,姐夫說了無數遍,讓他少和那個千機門的臭道士來往,他非不聽,甚至把自家王府都賣了,全都拿去買些稀奇古怪的法器。
屁用沒有還貴得令人發指。
國師說兩句那個道長的不是,他還蹬鼻子上眼罵國師是妖。
國師是不是妖,希玥難道不知道嗎?
要不是平日裡隻能做兔子,她都恨不得跳起來揍他一頓。
國師分明就是個大好人,不僅給皇帝姐夫煉藥,還給整個大梁國染上瘟疫的普通老百姓煉藥,分文不取,樂善好施,人也長得俊。
怎麼看都比楊弋這個死腦筋要好。
希玥一邊想著,一邊走到了最大的那個房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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