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記得宋師弟身邊的那個小孩兒哥嗎?就我們在五洲試煉裡遇見的那個。”楚垚反問。
“那個叫阿軒的小劍修?”薑南反應過來:“你不會是在上京城看到他了吧?”
“對!”楚垚也覺得很詫異:“我今天和老方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在粥棚附近看到的。”
方敬之也想起來了,說道:“哦,那時候你說下車去看看情況,實際上是去確認那孩子是不是阿軒?”
“嗯,他走得很快,氣息也隱藏得很好。”楚垚肯定道:“但那小孩太好認了,我絕對不會看錯人。”
覃舟狐疑道:“他來做什麼?總不能是天門劍宗也派弟子來凡俗界曆練吧?”
薑南倒是比他們考慮得更深遠些:“你既然看了他,他應該也察覺到你的氣息了吧?”
楚垚不確定:“按理來說,應該是會的,但他走得太快了,我連跟他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薑南擺擺手:“算了,天門劍宗的弟子跟我們沒關係,八成是有自己的事情,我們就彆去管那些了。”
楚垚嗯了一聲:“本來我也沒打算說的,大師姐你剛剛不是提起宋師弟嘛,我這才想起來。”
覃舟還在揉肚子,淡淡道:“不理他,那小孩兒年紀小,臉卻臭得很,他要是真有事,等他主動過來找我們再說吧。”
薑南覺得少爺的話沒毛病,也沒太把小孩兒哥的事情放在心上。
她讓所有人都圍坐在一起,打算把大梁國的事情做一個複盤。
從早上蓉貴妃的反應來看,薑南大膽猜測道:“首先,我覺得蓉貴妃和國師之間有很密切聯係,且雙方都知道彼此的底細。”
方敬之問:“那……意思是確定他們倆是同謀了?”
薑南:“至少表麵看是的,殺陣和瘟疫,蓉貴妃不僅知情,很有可能還是幫凶。”
楊弋一拍桌子:“你們看吧,我早就猜到了,他們就是一幫蛇蠍心腸的妖邪,天理難容。”
說到這,薑南忽然又話鋒一轉:“但我總感覺蓉貴妃有點想甩鍋的意思,像是急著把自己摘乾淨似的,不希望我們去過多的探察她。”
楊弋又是一錘定音:“很正常啊,做賊心虛了唄,怕道長你們為民除害,第一個把她們兩隻兔子砍了。”
薑南微微一愣,反問:“既然她們害怕,那為什麼還不跑呢?”
楊弋猛地站了起來,大驚失色道:“壞了壞了,說不定她們現在就已經逃了,我們還傻乎乎的在這裡討論什麼啊。”
薑南伸手拉住了他,淡淡道:“沒走,蓉貴妃一直在皇宮。”
她今天除了去探口風之外,還特意在蓉貴妃身上留下了一個小玩意兒。
一個修真版gps定位器。
其實就是用帶有磁極的礦石做的,指甲蓋大小,稍微施加點靈力就會吸附在人的身上,極難被人察覺。
薑南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作案過程,楊弋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哇,薑道長你不僅思慮周全,還如此心靈手巧,跟我那忘年之交無崖子道長都很喜歡發明創造,你們若是認識,一定也很談得來。”
薑南嘴角抽了抽。
算了吧,誰想要和一個江湖騙子談得來。
不過現在至少能確定蓉貴妃並沒有因為膽怯落荒而逃。
討論到這裡,話題好像又有些進展不下去了,覃舟踢了踢楊弋的腿,問他:“對了,你皇兄今天好像發了挺大的脾氣啊,真要把你貶為庶民?”
說到這個,楊弋再次蔫巴了下來:“皇兄就是不肯信我,也不知道那個妖孽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楚垚在這時冷冷一笑:“小王爺,我覺得你要不要換個角度想想,或許他們早就知根知底,甚至一起策劃了這場瘟疫呢?”
“怎麼可能!”楊弋大聲反駁:“我皇兄絕不是那種不顧臣民死活的昏君。”
楚垚直接把那根紅繩扔出來:“那這個怎麼解釋,不是他讓全國的老百姓不分老少,全都戴上的嗎?這可是索命的東西!”
望著桌上那抹刺眼的紅色,楊弋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一時語塞。
薑南雙手環抱在胸前,擰眉自言自語道:“搞了半天,全員惡人啊。”
一開始,他們還對大梁國的這位國君深表同情,覺得他在國家最危難的時候挺身而出,禦駕親征試圖挽救大梁江山,是個鐵骨錚錚的明君。
可現在看來,這一點也有待商榷了。
“不會的,我皇兄肯定是被蒙蔽了,被國師和那個妖妃利用。”楊弋濃眉緊鎖:“薑道長,你要相信我,我皇兄是世界上最勤勉,最仁慈的帝王,他肯定不知道這紅繩有問題。”
“弋弟,你這麼想,會不會有點太主觀了啊?”覃舟好意提醒。
楊弋說什麼都不聽:“沒有什麼主不主觀的說法,我相信皇兄,永遠都相信皇兄。”
正在這時,嘭的一聲,房門被大力撞開,帶著涼意的夜風呼嘯而入,給眾人嚇得一哆嗦。
薑南循著視線往屋外一看,空空如也,正納悶時,希玥肥碩的身體從地上一蹦而起,穩穩的坐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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