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無崖子這三個字,楚垚默默翻了個白眼。
出於禮貌,他沒有說什麼,隻是豎著耳朵聽楊弋繪聲繪色的描述著,無崖子前輩這回過來又給他帶了多少寶貝。
是的,“寶貝”!
一堆在旁人看來,連垃圾都算不上的破銅爛鐵,也就楊弋這個傻子當成寶。
說實話,楚垚真的為這人的智商捉急,甚至想過要不要煉點藥給他補補腦子。
覃舟不在現場,難免好奇:“弋弟,你不是連賣房子的錢都花光了嗎?那無崖子竟然還能拿東西給你?”
難不成奸商良心發現,改做慈善了?
楊弋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我都說了,無涯子前輩不是那種貪戀俗物之人,這次他當真一文錢都沒收哦。”
覃舟扯了扯嘴角,正想問個所以然。
楚垚徹底聽不下去了,冷冷道:“是啊,的確沒要錢,就要了把國庫的鑰匙而已。”
薑南:“???”
覃舟:“!!!”
上京城的中心,是一座規模宏偉的祭壇。
不僅裝修奢華,還被打掃得一塵不染,跟周圍臟亂差的居民區形成了鮮明對比。
戰火紛飛之際,國師經常會在這裡開壇作法,為萬民祈福。
而此刻,空蕩蕩的祭壇之上,國師張開雙手懸在半空,腳下是一張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的巨大陣法。
陣法的中心處,盤腿坐著一位身形單薄,黃袍加身的青年。
洶湧的黑潮在靈力的加持下不斷往外蔓延,呼嘯而過的風聲裡彙聚著無數道漂浮的凡人殘魂,一絲一縷往陣法中心湧動。
不斷膨脹的靈壓讓祭壇輕微晃動著,周圍一些年久失修的房屋已經搖搖欲墜。
頂著那把奇奇怪怪的大傘,眾人趕到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景象。
看清楚祭壇內的情況後,楊弋第一時間把大傘塞給覃舟,麻溜的掏出開天斧,二話不說便獨自殺了出去。
覃舟正想罵一句你小子是不是找死。
可下一秒,他卻發現在如此強盛的威壓下,楊弋的行動竟然半點都不受影響,甚至還比平日裡更靈活了。
簡直離譜!
覃舟咬了咬牙,又把傘塞給了方敬之:“你是病患,今天就好好待著,哪都彆去,要是真沒事乾,就給少爺我加油打氣。”
天知道,這句話他想說很久了。
說罷,覃舟一個潘周聃走位,頂著威壓追隨楊弋而去:“弋弟,我替你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