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的視線穿過人群,再次落在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俊臉上,眸光沉了沉。
終於又要回到原著的劇情線上了麼?
北洲霍家是原著裡數一數二的富戶,往上數十八代都是土豪,黑白兩道通吃的狠人。
除了大家都知道的正經生意外,他們還跟邪修有利益往來,沒事就殺幾個人往邪修跟前送,缺德事沒少乾。
不知道是不是作孽太多,霍家雖然有錢有勢,但人丁單薄。
到如今這一代,就隻剩下霍時安這一根獨苗,所以剛剛那個手下說他是未來霍家的繼承人,完全沒毛病。
因為除了他,沒人了。
但凡他爹犯一次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在外頭還有一個私生子,霍時安絕對第一個站出來退位讓賢。
不是因為他不夠優秀,而是因為這人太鹹魚了。
人往地上一攤,都不稀罕給自己翻麵的那種。
偏偏這樣一個打架都懶得拔劍的人,在原著裡,硬生生被男主雲端月磨出了鬥誌,兩人在宗門大比上打得昏天暗地,日月無光。
最後,在耀眼的男主光環下,霍時安惜敗退場,從此之後一蹶不振,每天沒事乾就研究怎麼自掛東南枝,睡覺都得吊著。
就想著怎麼早點把自己弄死呢。
抽簽場上,聽見北洲霍家的名號,不少人紛紛側目,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吃瓜了,而是大家都想一睹這位北洲霍公子的神顏。
負責抽簽的工作人員也是瞳孔一震,立刻堆起笑臉,客客氣氣的雙手捧上裝著號碼的箱子。
“原來是霍公子,抱歉抱歉,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望霍公子見諒。”
其實霍時安這會兒抽不抽都是一樣了,報名參加元嬰期分賽場的人本來就少,該拿走的號碼牌早就被拿光了。
如今這箱子裡,隻剩下最後一個。
霍時安像個沒事人似的,歪著腦袋瞥了一眼手邊的箱子,而後衝手下使了個眼色:“小甲,你替我拿,我累死了。”
薑南:“……”
大哥你就走了幾步路啊就累?彆以為我沒看見,剛剛是這兩個手下用抬椅把你抬上山的吧。
要說這小子不願動腦,他也知道錯峰出行,眼瞅著工作人員都快下班了,人少了,他才慢悠悠的過來抽簽。
但是你說他但凡有那麼一點進取心,也不至於連個簽都讓手下幫拿。
被喚做小甲的手下十分狗腿的上前,將唯一的號碼牌攤開:“公子,您抽到第五組,對手好像是……”
小甲四下望了望,另一個手下小乙搶答道:“是天門劍宗的雲端月。”
話音剛落,霍時安打了個哈欠,遠遠的和男主對視一眼,緊接著又像看空氣一樣,眼神失去了焦距。
回過頭淡淡道:“不認識,沒興趣,走了,我得回去睡個回籠覺。”
霍時安這個看誰都像空氣的眼神徹底激怒了雲端月,他剛被薑南無視了一次,氣還沒消,這特麼又來一個不長眼的。
他剛想上前找個說法,卻被不知何時出現的晏馳拉住了。
“師尊?你怎麼會到這裡來?”雲端月有些不可思議的回過頭,這裡是抽簽場,在華陽宗最外圍,長輩們無事絕不會來的。
晏馳眸光暗了暗:“沒什麼,為師聽說華陽宗又招收了一批新的外門弟子,順道過來看看。”
雲端月沉默一瞬,小聲嘀咕道:“華陽宗什麼毛病啊,一年到頭都在招收新弟子,他們有那麼缺人嗎?”
說罷,眼神又不小心看到了正準備下山的霍時安,被師尊打斷的怒火再次重燃。
晏馳趕忙攔住他:“我過來就是想告訴你,那個人,除了比賽場上你能動手,其餘的時候……碰都不要碰。”
“為什麼啊?”雲端月更惱了。
他活了百餘歲,師尊還是第一提醒他要回避某人,雲端月的出身雖說一般,手裡握著的可是大男主逆襲劇本,但他從未對誰低聲下氣過。
麵對態度如此惡劣的霍時安,師尊竟然特意出麵,讓他忍讓?
晏馳似乎看出了自家徒兒的不解,隻好顧左右而言他,將人帶走:“你四師妹剛剛出關,沒辦法參加這次宗門大比,正在哭呢,你做大師兄的,去好好勸勸她吧。”
雲端月不情不願的看著霍時安懶洋洋的背影,默默將他記下了。
你小子也是元嬰期對吧,那就賽場上見了!
還沒開始比賽,就已經被兩位種子選手記住的某人,此刻正百無聊賴的癱坐在抬椅上,伸手擋住眼前的灼人的陽光。
小甲和小乙任勞任怨扛著他,走得小心翼翼,生怕磕了碰了。
這副做派惹得不少人指指點點,但都隻敢小聲逼逼,畢竟誰都不想被北洲霍家那群不講道理的豺狼盯上。
薑南小聲和幾位師弟聊著原著內容,霍時安正好從他們身邊經過。
薑南抬眸,撞上了一雙毫無焦點的散瞳,那張臉明明對著你,卻也根本沒有看你。
一副要死不斷氣的模樣是真的很欠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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