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防夜防,還是沒防住啊!
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方敬之竟然說進階就進階了。
元嬰期雷劫可大可小,但現在還在大比的賽場上,若是任由劫雷一頓亂劈,保不齊會傷及無辜。
薑南顧不上宗門之間的糾葛,立刻給宋青淵打去通訊,讓他過來替方敬之布置結界,將傷害降到最低。
宋青淵人一到,她便主動承擔起放置陣石的跑腿工作,打起了輔助,順便偷學兩手。
覃舟也沒閒著,配合工作人員一起疏散人群,讓大家儘可能的退遠一點,看如今這陣仗,動靜八成小不了的。
唯獨楚垚逆著人群跳上擂台,趁著劫雷還未降下,趕緊往方敬之手裡扔了一瓶補充靈氣的丹藥。
“這顆最大的能固本培元,我早就準備好了,等著大家進階呢,現在吃了保準你待會兒被劈得時候神清氣爽。”
方敬之無奈的笑了笑:“還不如給我一包蒙汗藥,讓我直接躺平呢。”
楚垚剛走,第一道劫雷便轟然降下,方敬之不躲不避,就這麼大剌剌的站著,任由洶湧的劫雷自天靈蓋一路劈到了腳板底。
擂台之下,圍觀的吃瓜群眾無比震撼得張開了嘴巴,隻因這漫天黑雲著實有些嚇人了。
“比個賽也能進階,玄靈宗可真邪門。”
“何止邪門,簡直離譜,離譜至極。”
雷聲不斷,不少聚集在元嬰賽場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來,跟那邊遮天蔽日的場麵相比,雲端月這點雷光明顯不夠看的。
霍時安故意拉開身位,短暫駐足,看清了站在雷劫下的那道身影後,擺了一天的苦瓜臉,終於露出一抹笑意。
厲害啊,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劫雷一下接著一下,鋪天蓋地往方敬之身上砸,薑南在心裡默默替他記著數。
方敬之從一開始的站著,到如今已經單膝跪地,勉強用重劍支撐著身體。
疏散完人群的覃舟急急忙忙跑過來,先是擔憂的搓搓手,而後動作一頓,吸了吸鼻子:“大師姐,我怎麼又聞到烤肉味了。”
薑南氣笑了:“要不讓老天爺先暫停一下,你上去啃老方一口?”
覃舟摸了摸後腦勺:“倒也是不必。”
越來越厚的劫雲積蓄到了頂峰,黑雲中忽然閃過一道亮紫色高光,格外引人注目。
薑南有些納悶的歪起了脖子,自言自語道:“什麼情況,為何劫雲裡會有紫氣?”
“那是……”宋青淵同樣蹙著眉,卻在話音落下的瞬間像是忽然想通了什麼,眸光為之一振,然後愣愣的站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最後一道劫雷尤為粗壯,直接把搖搖欲墜的方敬之劈得嵌進了擂台裡,雷光攢動,在落地的瞬間將方圓數十米炸了個四分五裂。
片刻後,烏雲遮蔽的天空逐漸散開,淅淅瀝瀝的靈雨降下,世界終於重歸清淨。
逍遙山上再次披上了霞光,陽氣勃發,晴空萬裡。
說真的,方敬之一開始痛得很想罵娘,但現在他連罵娘的力氣都沒有了,任由被天雷淬煉後的身體慢慢褪去疤痕,長出全新的皮肉。
薑南走過去,朝他伸出一隻手:“起得來嗎?還是要我拉你一把?”
“不用。”
方敬之啞著嗓子答道:“我想再躺一會兒,大師姐你幫我擋擋陽光吧,眼睛快被亮瞎了。”
薑南攏了攏袖子,垂眸衝他笑笑,覃舟和楚垚也跟著笑。
三人湊在一起,將他圍在中間,不給陽光一絲可乘之機。
金丹期分賽場的意外狀況還沒處理完,元嬰期那邊也傳來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霍時安和雲端月由於比賽時間過長,兩人都沒能將對方擊敗,於是,經過舉辦方和仙盟多番商談後,一致決定這場比賽視為平局。
兩人同時進入下一輪抽簽,繼續向上角逐。
這個消息一出來,各位吃瓜群眾都炸開了鍋。
“一邊是北洲霍家,一邊是天門劍宗,百裡宗主可真是誰都不得罪啊。”
“可不是嘛,元嬰期第一輪比完,也就隻剩下十幾個人,現在平局,保不齊下次他們還會碰麵啊,到時候怎麼辦?”
“到時候再說唄,平局都能說得出來,並列第一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嘖嘖嘖,這次大比可真是花樣百出啊。”
幾家歡喜幾家憂,薑南聽著身邊絮絮叨叨的八卦聲,幽幽的看向正在被楚垚按著把脈的方敬之。
“你如今不能參加金丹期的比賽了吧?”
方敬之有些心虛的嗯了一聲:“不好意思啊大師姐,我沒控製住,還是進階了。”
薑南笑笑:“進階是好事,我盼了這麼久都盼不到這一天呢。”
說到這裡,覃舟不開心了:“都不知道你們在鬱悶什麼,少爺我不是人嗎?我不是還在金丹期的賽場上嗎?”
他悶悶的嘟囔著:“你們就這麼不相信我也能拿第一啊?”
“信信信!”薑南本想說符修和樂修本來就不是走戰鬥路線的,讓他去爭第一多少有些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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