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辰塵癱坐在校長室,腦子暈暈乎乎的。
如果將這其具象化的話,那大概是被戲耍的感覺吧。
她望著自己麵前擺著的‘合同’,回憶了下剛剛衝進校長室後發生的事情,不由得羞紅了小臉兒。
——
五分鐘前
“老頭兒!你為什麼同意了把陸同學退學啊!還要簽什麼合同!你這壞老頭!糟老頭!我要向學界舉報你!我要大義滅親口牙!”
陳辰塵在將消息告知了白筱後便馬不停蹄地跑到了校長室,試圖撤銷校長方才的決定。
大門被她‘庫嚓’地踹開,嚇得還在喝茶的校長老頭兒熱茶撒了一褲,燙的小校長一縮。
他剛想生氣,卻發現來人是自家外孫女,火氣一下子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校長放下茶杯,疑惑地問道:“什麼退學啊乖孫女?你是不是對姥爺有什麼誤會呀?”
陳辰塵哼了一聲,小小一隻張牙舞爪:
“你還裝!你這個壞老頭兒!你肯定跟路家家主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我要告訴姥姥!”
麵前坐著的校長老頭看樣子明白了陳辰塵的意思,他無奈地看著她,將桌上的茶杯推遠,用粗大的手指點了點放在桌子上的‘合同’,歎了口氣。
“所以我就說你誤會了啊,乖孫女,我說這怎麼劈頭蓋臉進門就給姥爺一通數落,噥,這不就是路家主說的那份合同嘛,你看看就知道了。”
陳辰塵凶了他一下,哼哼唧唧地拿起‘合同’,仔仔細細的讀了讀上麵的字:
陸時花因身體抱恙,經過老師和家人同意後,決定回家修養七天,特此批準假條一張,一式兩份。
《假條》
陳辰塵:
路家家主,管這玩意兒叫合同?
她小小的腦袋裡有大大的疑惑。
——
——
炎十二月被白筱驅逐後,獨自一人走在熱鬨的校園裡。
來往行人但凡認識她的,無一不向她行注目禮,更有甚者還會喊幾句什麼:
“呀吼!我是炎十二月的狗!”
之類冒昧的話。
其實按照炎國法律來說,這些應該通通抓起來送去吃花生米來的。
但炎十二月倒不是如此嚴苛之人。
她也習慣了,自己的狗要是手拉著手大概能繞地球一圈吧。
她心想著,卻又暗暗譴責了一小下自己心中這不禮貌的想法。
畢竟這未免也太抽象了些,難不成自己跟沈七葉待久了,連思維模式都漸漸要被他同化了嗎?
“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