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花脫下身上的大衣掛在衣架上,她將傘收起抖落了上麵沾著的雪花。
蘇乞不知從何處的陰影中冒出來,她接過陸時花的傘,並為她準備了一雙室內鞋,隨後又不知消失在何處的陰影中。
陸時花換好鞋後走進了宅邸,她先是去洗了個澡。
陸時花仔仔細細地吹乾了發絲,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過去的畏畏縮縮和陰暗弱小已經所剩無幾。
現在的她變得很平淡。
平淡,但卻黑暗而深邃。
她與鏡中自己的那雙如琉璃般的灰色眸子對視,陸時花再度確認了自己的身上的確流著路家的血。
陸時花望著鏡子裡那副近乎完美的赤裸軀體,她搖搖頭。
收起紛亂繁雜的思緒,她穿好睡衣離開了浴室。
走到自己的房間前,她推開門,打開燈。
隨後,陸時花看到,炎十二月正坐在她的床邊,那一雙妖媚且威嚴的鳳眸正靜靜地看著她。
陸時花:
炎十二月:
小花同學開始認真思索。
片刻後,她那張弱氣的淡漠小臉兒便認認真真地板了起來,語調肅穆:
“月兒,如果我說我剛剛去散步了,你會信嗎?”
沉默。
炎十二月看了眼窗外紛紛揚揚的大雪,鳳眸裡劃過一絲無奈。
她歎了口氣,走到陸時花麵前。
望著小花的一臉真誠,炎十二月‘和善’地笑了笑。
然後她屈指,給了真誠小花一個不輕不重的腦瓜崩。
“下不為例。”
炎十二月摸了摸陸時花的頭,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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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七葉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不是有這麼一句古話嗎:插足百合的男人都罪該萬死。
之類的,大概有吧。
如果沒有的話,那小沈就是第一個提出這個命題的罪該萬死的男人了。
望著膩歪在一起看電視的葉媓和白筱,兩人間哪裡還有此前的劍拔弩張?
沈七葉甚至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這幾年的記憶了。
難不成其實小白和阿葉的關係一直都很好,隻是自己的記憶被捏造了,所以才以為她倆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