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喬熙月。
曾經是炘焱帝國的第一才女。
在我剛剛會說話那年,我的父親喬東把我送進神殿,陪在一個非常鬨騰的男嬰身邊,那時的他,才被陛下接回神殿不久。
不知為何,那時的他很愛哭,除了吃飯睡覺,其他時間幾乎都在哭,而那時的我也不明白他有什麼傷心事值得他哭的那麼傷心。
後來才知道,是陛下不會帶孩子,吃飯不規律,經常是餓的一個時辰了才想起來給他吃飯,也因為他愛哭的樣子害得數不清的侍女掉了腦袋,從那以後,幾乎沒有什麼侍女和侍衛願意和他親近,除了我。
我從小陪著他長大,在我五歲那年,父親讓我陪著他讀書,在藏書閣裡的書籍我和他都可以隨意翻閱,在那時的我看來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因為我從小就對很多事物很好奇,而他似乎不同,他不喜歡看書,喜歡在我看書的時候靜靜的看著我,為此,他沒少挨陛下的揍。
我從小愛看書的性子,加上我的記憶力在同齡的孩子裡是佼佼者,讓我在八歲生日時就可以寫出一篇足以讓藏書閣的那位先生嘖嘖讚歎的文章,也是那時,彆人都稱呼我為炘焱城第一才女,而他,還是那個喜歡跟在我身後屁顛屁顛喊我熙月姐姐的小屁孩。
後來啊,父親把我和他一起送到炘焱帝國各地去比賽,比誰的年齡更小,寫出的文章更有文采,更有內涵,那些比賽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麼問題,對他而言,就像是走了個過場一樣,往往第一場就被刷了下來,即使知道他的身份,明裡暗裡幫助他作弊,也走不到最終決賽。
每次回炘焱城我都會帶著榮譽歸來,而他,似乎更在意他有沒有陪在我身邊。
直到我十歲那年,他八歲,我已經是名譽帝國的炘焱帝國第一才女,陛下也開始允許我晚上可以在神殿裡逗留,也因此,從神殿裡開始傳出一些風雨,說我是內定的太子妃,注定要在他成年那年與他完婚,而我也因此與他更加親近。
似乎一切都在向美好的方向發展,而就在他十歲那年,出了些意外。
陛下從帝國各地選拔侍女填進他的寢宮裡,讓她們打扮的花枝招展,教會他男女之事,或許陛下一開始的目的隻是為了教他怎麼讓我們的關係更進一步,而結果,卻適得其反。
他開始喜歡在炘焱城裡閒逛,帶一些好看的女孩回到寢宮陪他玩遊戲,讓她們嘗試各種妝容,玩膩了再把她們扔到一邊,讓她們自己回去。
那時,他還聽我的話,並沒有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情,而這一切的變數,似乎都出現在了他參加了次元帝國的那位公主的生辰宴會後,再次回到神殿的他開始變得魂不守舍,連炘焱城都去的少了。
我猜測他可能是看到了哪位繼承人而心生情愫,過去他也對炘焱城的女孩這樣,我也沒有太放在心上,那也是我最自負的一次,覺得我和他的感情沒有任何人可以動搖,而就在兩年後,我才知道我錯了。
他為了次元帝國的那位公主深陷險地,隻為了帶回一隻幼崽哄她開心,在他被拒絕了的時候,我去幫他說話,而他呢,似乎一心都在那位公主身上。
而這次,似乎沒人替我說話了。
神殿裡的侍女和侍衛包括大部分炘焱城中的人都知道了他對那個女孩有多癡情,而我,似乎陪伴他這麼多年成了一個笑話。
我開始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見任何人。
我想不通我輸在她哪裡。
論文采才華,我並不輸她,論性格,我落落大方,開朗不做作更是不輸她甚至還要略勝於她,論和他的感情她又拿什麼跟我比!
而直到父親為了給我爭取太子妃之位死在陛下手中時,我才想明白,她比我強的,是地位,是權勢,她是神明的繼承人,我再怎麼優秀,也隻是凡人。
在逃亡後的第三年,我聽說了他與那個女孩的故事,原來,他們在上輩子還有婚約,這樣一來,我陪他的這些年裡,似乎真的算不得什麼,母親薑雲也死在了逃亡的第二年,為了讓我活下去,她把自己活生生的餓死了。
就在我萬念俱灰的時候,一個自稱西迪的靈魂找到了我,她沒有臉,卻告訴我她能讓我得到原本屬於我的東西,我笑了,笑的很慘,因為在那不久前,我聽聞他因為上輩子害死了她而要死要活,就算我得到了那個位置,他也不會屬於我。
我還是答應了她,因為,我很想再見到他,看他過得怎麼樣,看他,是否還和過去一樣。
我進了結安樓,做了那裡的花魁,那些天裡我備受煎熬,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清白被奪走,看著自己的身體被西迪肆意使用而自己連反抗都做不到。
沒過多久,他來了,即使他改變了麵容,改變了衣服,但是他改變不了他的氣息。
西迪想要我趁著他情緒混亂的時候幫我完成和他未完成的事情,我拒絕了,現在的我,倒是配不上他了。
唯一的慰藉,或許就是那場爭鬥裡,馬炘並沒有在主戰場,沒有和他兵戎相見。
誰能想到,曾經的炘焱帝國第一才女,淪落到如今這個下場,一個比妓女還要下賤的女人。
可能是我命不該絕,西迪逃跑了,我被他帶到了這裡,也見到了那個,清澈見底的女孩子,她很乾淨,很文靜,不懂男女之事,飽讀詩書,更重要的是,他似乎對她很照顧。
作為一個女人,過去陪伴他十幾年的女孩,我能看出他對那個叫洛曦的女孩並不討厭,而他看洛曦的目光,就像年少時,他看我那樣。
我,似乎可以放心的離去了,但是離開前,我還有最後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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