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陸澤在腦海裡將嶽威整個房子的細節在腦海裡展現出來。
現在的他需要找到嶽威藏槍的地方。
這個警察榮譽世界最後給了曹建軍致命一槍的boss級彆人物,最危險的地方無疑就是他手裡那柄手槍。
在這個年代,嶽威這樣的連環殺人犯手裡還有槍,這個人的危險指數無疑會呈直線上升。
他對於嶽威這個對手其實很早就思考起來,這貨在自己麵前跟光著其實沒有區彆。
真正需要的是找到這貨犯罪的證據。
單純來說對付這個人,麻煩倒不算很大。
陸澤現在可以一拳把這吉吉國王撂倒在地,甚至都不帶用第二拳,但是這顯然不合規矩。
陸澤不動聲色,快速在腦海裡鎖定了幾個可能藏槍的地方。
實在不行,到時候就讓特警隊對付這個吉吉國王。
嶽威真正危險的地方在於他隱藏自己隱藏的太好。
警察榮譽原著裡,陳新城他們也是到最後才知道這貨手裡有槍。
如果早知道的話,這樣的危險人物根本不應該由派出所跟刑警隊來對付。
而是應該由經曆過半軍事化或者軍事化的特警來對付。
特警出手,彆說這貨有槍,就是有手榴彈都能給你乾禿嚕皮。
這時候坐在警車上的嶽威根本不知道,陸澤腦海裡瞬間已經閃過了無數次他的死法,各種各樣。
要是知道了的話,估計嶽威的心態會崩掉。
我尼瑪好不容易隱藏了這麼多年,你小子把我底褲都給看穿了是吧?
回到所裡,夏潔已經穿好警服等待著。
陳新城帶著夏潔對報警人劉曉莉進行訊問,而陸澤則是跟李大為一起訊問著吉吉國王嶽威。
嶽威在來到派出所以後表現的十分鎮定,他就是一口咬定兩個人是你情我願,充其量就是大家的價錢沒有談攏,他沒有沒有過半點強迫劉曉莉的跡象,大喊冤枉。
“我一個人在外麵打工這麼多年,雖說沒老婆,但是女人真見識過不少。”
“當時在酒吧的時候這個莉莉就一個勁的往我身上蹭,話裡話外還撩我,讓我覺得她肯定對我有好感,警察同誌你說我就是個普通人,她這樣誰受得了啊?”
“所以我就給她帶回了家裡。”
“這莉莉兩百塊錢你嫌少就跟我說嘛,但你不能報警誣陷我吧。”
“我真的太冤枉了啊!”
“當時我十點半想回家,那個人跟我聊的還挺好,他說要送我回家。”
“但我在上了車以後就感覺自己迷湖了,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就是在他的家裡,身上衣服也被脫得七七八八,我酒都嚇醒了拚命求他,但是他把一把刀夾在了我脖子上。”
“他威脅我說,我要是敢跑的話他就殺了我。”
“他還說在我之前沒有一個人能夠跑出去。”
“警察叔叔,你們真的要相信我的話!那個人真的是個變態!”
兩個人各執一詞。
陳新城出來透口氣,把陸澤跟李大為都叫了出來。
“你們那邊什麼情況?”
“嶽威一口咬定他跟劉曉莉就是你情我願。”
李大為開口道:“師父,我覺得這倆人就是賣跟嫖,可能是價錢沒談攏,那個女孩覺得自己出一趟台才掙了兩百塊錢,就改口說嶽威強奸。”
“您看那女孩那樣,就不是正經姑娘。”
陳新城轉頭看向陸澤:“陸澤,你說說你的看法。”
陸澤這個小子眼睛毒辣的很,每次都能看到很多常人看不到的地方,前段時間的陸澤主抓了審訊這一塊,不管什麼樣子的嫌疑人他似乎都能夠找出破綻。
陸澤搖了搖頭:“現在沒有證據說嶽威強奸。”
“嶽威看上去確實沒什麼問題,我唯一感到有些奇怪的就是這家夥剛剛進所裡的時候表現的太平靜,看上去就跟回自己家一樣。”
“如果不是經常被抓進派出所,那就是以前的他可能乾過跟警察相關的行業。”
陸澤自然是故意把事情走向引入到嶽威身份上麵,尤其是當年他的輔警身份。
警察是見證過最多罪惡的職業。
看久了深淵,有些人不自覺就會陷入進去。
聽著陸澤的話,陳新城眼睛微微眯起來,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以後,夏潔從劉曉莉的房間走了出來。
剛剛她負責去檢查劉曉莉的身體:“陳哥,我查過了,身上沒傷。”
陳新城微微頷首。
“那就再去問一問細節。”
“陸澤你,可以多問一下這個嶽威的過去經曆。”
李大為拉住陸澤,小聲道:“陸澤,你還真的懷疑這個嶽威強奸啊?”
這貨可遠比你想象的更加凶殘。
陸澤笑著搖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懷疑我看到的一切。”
直到天亮,嶽威跟劉曉莉兩個人被移送到了刑警隊。
因為這件事可能涉及到犯罪的刑事桉件,按照規矩桉子就不歸他們八裡河派出所管,陳新城給羅隊長那邊打了個電話,刑警隊早上來人把倆人給接走。
陸澤回家後,睡了不到四個小時就起床,所幸現在他的身體狀況是非常良好。
隨著身上各項屬性點的日益增長,陸澤覺得自己以後可能連續通宵好多天都還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這個身體杠杠的好,他自己都不知道以後慢慢發展下去自己會是個什麼樣子。
夏潔打著哈欠從屋子裡走出來,睡眼朦朧:“早啊陸澤,這些天你怎麼起的一天比一天早?”
陸澤正忙活著早餐,頭也不回的說道:“沒辦法,身體好。”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奇怪的方麵,夏潔臉上閃過一絲微紅。
“楊樹。”
“你怎麼走的這麼早?不吃飯了啊?”
陸澤熱著麵包片跟牛奶。
警察的時間彌足珍貴,每天的早餐是能多簡單就多簡單。
隻見楊樹從屋裡出來以後,背著包就小跑出門:“我不吃啦,今天我師娘出院,我想跟我師父一塊去接我師娘,你們吃吧,我得趕緊走了。”
陸澤跟夏潔對視一眼。
曹建軍那個連襟姐夫孫有光嫖娼的事情還是沒有瞞住家裡,周慧姐姐周聰知道了以後整天以淚洗麵,哭著喊著要離婚,周慧也在醫院的病床上破口大罵這個姐夫不是人。
整個家裡似乎隻有周母一人,話裡話外的意思不想讓女兒離婚。
“離婚多簡單啊。”
“可是你這離婚以後不得再找嗎?你身邊還著個拖油瓶,哪裡還能再找到孫有光這種條件的啊?倒還不如趁著這次機會,趕緊把家裡的財政大權給拿到手裡。”
“再說了,哪隻家貓不偷腥的啊?”
曹建軍這個丈母娘無疑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當時這個周母話裡話外的意思還是自己這一大家都是能夠沾一沾自己這個大女婿的光,等拘留回來的時候好好罵罵他就行,而曹建軍這種則是什麼忙都忙不上,姐夫被拘留了都不能想想辦法給撈出來。
聽到這番話後的曹建軍眼睛瞪得賊大。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姐夫這個嫖娼的事情竟然還能怪罪到自己頭上。
周慧當場就跟母親翻臉。
周爸同樣也是眉頭緊皺,看上去十分不滿。
“這跟人家建軍有什麼關係啊?”
“彆說是孫有光這個姐夫,就是你這個丈母娘被關進去他還能拿著鑰匙給你放出來?”
一番爭吵過後,醫院病房裡隻剩下了周慧跟曹建軍,女人抱著丈夫的頭嚎啕大哭:“你是我丈夫,我能夠在家裡說你,但是彆人不能說你半個字,我媽就是個勢利眼。”
曹建軍輕輕拍了拍妻子的頭,眼裡有淚光閃爍:“沒事的啊,我又沒放在心上。”
“我就是覺得自己對你跟孩子的虧欠太多,我想彌補你們。”
今天的楊樹去醫院幫師父,一方麵是為了接師娘回家。
另一方麵則是為了給師父去撐場子,讓師父那個勢利眼的丈母娘看看,他曹建軍雖然隻是個八裡河派出所的小警察,但是他的後麵不是沒有人。
我楊樹這個北大的碩士就是師父最堅強的後盾。
回到所裡上班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今天的曹建軍有些不太一樣。
“楊樹,今天謝了哈。”
“師父,你說的這叫什麼話啊?咱們所裡都不說這個謝字的。”
曹建軍大笑著瘋狂點頭。
他看著八裡河派出所的一切,隻覺得此時的自己很是幸福。
“上班上班!”
第二天早上,李大為在派出所門口看見了哭泣的黃頭發女孩,他連忙把陸澤叫了過來:“陸澤,你看這個女生是不是前天的那個劉曉莉啊?這又是怎麼了啊。”
陸澤點頭:“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