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陸澤背著滿臉酡紅的阿香來到樓上,將背後的女人放在了床上,本以為她已經是醉的不省人事,沒想到這時候正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陸澤。
阿香側躺在床上,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當中,臥室燈光照亮著她精致的五官,微紅臉龐為其增添了一分成人獨有的媚意,看上去很是誘人。
她右手撐著臉龐,美眸望著剛剛幫自己脫下高跟鞋的陸澤。
「你今天送我回來不會又是因為我家裡要來什麼人吧?」
陸澤笑著搖了搖頭。
然後在心裡默默說了一句:
是的。
「行了。」
「你早點休息吧。」
看著陸澤轉身就要離開,阿香臉上露出了錯愕無比的表情,本來以為陸澤送她上樓以後怎麼著都會曖昧纏綿以後再離開,阿香心裡甚至都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
誰讓她確實在某種程度上得罪了這個冤家。
本想著今天晚上大不了讓他稍微沾點便宜,沒承想陸澤根本沒什麼想要留下的念頭。
阿香自己伸手摸了摸嬌嫩欲滴的臉蛋,抬手撩起旗袍露出一片雪白,以往時候那些男人恨不得把眼睛都放在她的身上。
黃蘭登、唐仁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魅力好像對陸澤根本不起作用。
貌似是從那天陸澤被黃蘭登給帶走了以後,他忽然就變得神秘了許多。
阿香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下樓的男人。
陸澤在下了樓以後沒有離開,將樓下的燈全部關掉以後,黑暗中的陸澤呼吸聲調整的極其微弱,靜靜的等待著獵物托尼上鉤。
從閆先生手下逃走的托尼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阿香這裡。
跟之前北哥三人的想法一模一樣,托尼想利用阿香釣出來唐仁,從而找到黃金的下落。
金錢使人瘋狂。
一百公斤的黃金,足以令人瘋狂的不顧一切、雙眼發紅。
約莫半個多小時以後,急促的腳步聲忽然在門外響起,黑暗當中陸澤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阿香家門外的情況同一時間在他腦海裡浮現。
記憶宮殿在陸澤腦海裡勾勒出想象當中的畫麵。
陸澤在心裡默念
三
二
一
啪~!
隻見一樓玻璃窗瞬間碎裂一地,在樓上沉沉睡去的阿香被這一聲吵醒,瞬間清醒過來的她連忙從身邊桌子裡拿出一柄鋒利匕首,呼氣急促的阿香顫顫巍巍朝著門外走去。
樓下燈光全部亮起。
阿香手裡的匕首掉落地上的聲音清脆。
俏阿香滿臉震驚的捂住了嘴。
「陸澤」
「這又是什麼情況」
陸澤一左一右把玩著兩把手槍,在警察榮譽世界難以獲取的東西現在貌似一手一個,而嘴裡跟鼻中鮮血直流的托尼被他踩在腳下。
陸澤默默朝阿香點頭:「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
「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家裡還有八十歲的老母,現在曼穀黑幫的人都在追殺我。」
「我真的是走投無路才想著來劫持你姘頭的啊!」
被死死綁在椅子上的托尼看上去甚是可憐,兩個鼻子裡都塞著衛生紙,當時陸澤勢大力沉的一圈直接打得托尼眼冒金星,怎麼著都沒想到阿香這裡竟然有人在蹲自己。
而且還是警局的同僚。
以前的時候他托尼根本沒有把這個靠著坤泰關係進來的臭小子當回事。
甚至警局裡的那些人他都不放在眼裡。
任誰都想不到背地裡竟然是自己策劃了這場轟動曼穀的黃金盜竊桉,托尼原本把鬆帕那邊盯得死死的,可沒承想他還是出了問題,不僅死於非命,而且最重要的黃金還不翼而飛。
今天晚上被閆先生的帶走,托尼直接自己後麵的命運會是什麼樣。
所以他決定鋌而走險,拚死逃出來以後來到阿香這邊,釣出那個順走黃金的唐仁。
可惜的是,剛剛破窗進來的一瞬間就吃了記悶棍。
阿香一雙美眸死死盯著陸澤。
就說這個家夥怎麼能夠忽略自己的魅力,原來是又想在自己這裡抓人。
「你確定你要聽我們接下來的對話嗎?」
「這是我家!」
「那我帶著他出去?」
「哼,我回臥室去!」
阿香穿著拖鞋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陸澤看著麵前的托尼,他直接開口道:「我想知道你跟鬆帕是怎麼認識的,根據鬆帕生前的詳細資料顯示,你們兩個人在生活當中完全沒有產生過交集。」
「盜竊四家金行這麼大的桉子,你們怎麼做到彼此放心的?」
陸澤緊緊盯著神情有些不自然起來的托尼。
後者吞吐道:「沒什麼,就是偶然的一次機會我們就認識了,後來」
陸澤沒有繼續詢問,隻是默默的打通了一個電話。
接通後,他把電話放在了托尼耳邊,電話裡傳來了一個老婦人的聲音,隻見托尼情緒瞬間激動起來:「媽!媽!你不是在你把我媽怎麼了?我媽被你帶到哪裡去了?」
托尼死死的咬著牙,脖子跟臉瞬間變得通紅無比,憤怒無比的盯著麵前的陸澤。
托尼的死穴自然就是他那個年邁的母親,原片裡的托尼在挾持了阿香後甚至還跪地跟唐仁求情,現在這樣的表現自然是真的。
被當成惡人的陸澤,臉上表情沒有什麼變化,跟電話那頭囑咐了兩句後就掛斷了電話。
他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你個蠢貨應該感謝我幫你轉移了你媽媽。」
「要不然今晚你媽就要被閆先生那邊的人給接走喝茶,可沒有現在這樣的待遇。」
陸澤打了個哈欠:「托尼啊,我最後再問你一次。」
「你跟鬆帕到底是怎麼認識的,而且一夜之間連續盜走四家金行,這可不是籌劃半年就能做到的吧,你沒想過得罪閆先生的後果嗎?」
…
看著陸澤澹定的把槍口對準自己,托尼閉上了眼睛。
「我跟鬆帕是春叔介紹認識的。」
「春叔是誰?」
「春叔原名叫做梁忠春,平時喜歡留著中分頭,還有一縷衛生胡,他是唐人街金行裡的大經銷商,之前的時候跟閆先生關係不錯,但這兩年好像鬨出了些矛盾。」
陸澤神情不變。
「你可是警察啊托尼,為什麼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去盜竊金店?」
「在曼穀,雖然警察這一行真的不好乾,但你警銜不算很低,而且跟著黃蘭登警長應該有不少灰色收入才對。」
提到上司黃蘭登,托尼臉上露出深深的不屑跟嘲諷。
「黃蘭登算什麼警長,除了每天在辦公室鏡子麵前賤兮兮的耍帥,平常的時候連帶我們出門尋樂子的錢都沒有。坤泰在唐人街混的比他強一百倍。」
陸澤微微頷首。
主要是因為坤泰的上麵有
人。
既然已經開了話茬,托尼乾脆把自己知道的全部交代了出去。
原本家裡就有治病當中的老母親,雖然這些年托尼偷摸攢下了一點錢,但醫院那邊可不管你是不是警察,根本不打折。
在曼穀,大醫院後麵的背景甚至要比警局大的多。
母親治病需要錢,再加上托尼自己平時花錢算是大手大腳,所以當春叔派人找到他的時候,他二話沒說就應承下來,隻是在知道大致要讓自己做什麼以後他又有些打起了退堂鼓。
「我當時一直在猶豫。」
「但後來局長偶然間問過一次,局長暗示我,讓我儘力的就去配合春叔。」
「我覺得天塌了好歹有個子大的人頂著,所以就策劃了那場黃金盜竊桉,媽的,隻是沒想到最後讓唐仁那個家夥玩了回黑吃黑。」
陸澤把目前所有信息快速彙總,快速在腦海當中形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格。
閆先生、梁叔、警察局長、鬆帕、托尼
整件事情的大致起因經過開始初露出規模,看起來是閆先生跟自己多年的合作夥伴出現了矛盾,所以就在這個逐漸和平下去的唐人街又開始了這種黑手段。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這批黃金最後的交手人鬆帕竟然莫名奇妙的死在了密室當中。
唐仁這個最後的快遞工於是就成為了背鍋俠。
然後就是唐人街探桉正式劇情的展開。
這時候的唐仁跟秦風應該已經大致的猜到了李的作桉手法,要不了多久鬆帕工坊當中就會燃起熊熊烈火,陸澤跟李提前見過麵,而唐仁跟秦風的出現無疑會令他的殺心再度綻開。
麵對陸澤時候的李沒有半點出手的信心,但對這表舅外甥組合可沒那麼多的顧慮。
默默把懷裡的錄音設備暫停,陸澤朝著托尼擺了擺手:「行了感謝你的配合,接下來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出門,不久後被閆先生的人抓住。」
…
「第二,跟你的三個好同誌會合去。」
托尼眼神裡帶著希冀:「你願意放了我?」
「托尼啊,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警察啊?我們是一夥的啊。」
陸澤上前把托尼身上的繩子解開。
然後轉過頭去,似乎故意把後背露給了對方。
托尼眼裡露出意動,但緊握的拳頭還是瞬間鬆開,他對付麵前這個跟小白臉一樣的陸澤根本沒有半點把握,隻見陸澤笑嘻嘻的轉過頭來。
他把懷裡的手槍給亮了出來:「哈哈哈,這個玩意我就暫時替你收著了啊。」
托尼沒忍住咽了下口水。
剛剛要是動手的話,貌似麵前這貨就又要下陰招。
這坤泰係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果然,跟著黃蘭登那賤男人真的是沒前途啊!
「陸澤,我剛剛聽到了你們談話。」
托尼離開不久之後,從臥室裡走出來的阿香說了實話。
陸澤微微頷首:「那你有沒有跟閆先生那邊再打個電話?」
阿香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白了他一眼,輕哼道:「我沒打。」
「上次是因為閆先生迫切想要找到他那一批失竊的黃金,現在你們都約定好了三天時間,嘛要去通風報信?臭男人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陸澤認真點頭:「咱倆都沒有談過心,我怎麼信你?」
「談心?怎麼談心?」
嬌豔阿香的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你過來。」
阿香緩緩站起來到陸澤麵前。
隻見陸澤伸出右手在她肩部彈了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