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義,你媽呢?」
「喬嬸,我媽在裡屋呢。」
周秉義朝著裡麵指了指。
這時候,一位矮胖的婦人推開木門走進了周家的堂屋,來人是周家的老鄰居喬嬸兒,周母李素華的老姐們,喬春燕的媽媽。
婦人朝著裡屋走去。
「老姐姐。」
「今天正好這幾個孩子都在家呢,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秉昆你進來。」
陸澤微微頷首,跟著走了進去。
裡屋,慈眉善目的李素華正坐著跟閨女周蓉說著話。
後者見到喬嬸後,臉上露出欣喜無比的神情。
「喬嬸兒,你是來跟我們說上山下鄉的事情吧?」
喬嬸熟絡的坐在了熱乎的炕上。
她朝著周蓉讚歎道:「沒錯,老姐姐,你看看你們家這個周蓉真不愧是高材生。」
周蓉高高仰起頭,示威似的瞪了陸澤一眼。
陸澤沒有搭理她,就默默的站著。
另一邊的李素華見到小兒子進屋後看上去有些平靜,她這個做母親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微微歎氣道:「他嬸兒,我們家秉義馬上就要出發去建設兵團了。」
「秉義有出息。」喬嬸目光在周蓉跟陸澤臉上來回打量起來,直接開口,「現在上麵的規定已經下來。」
「多子女的家庭一戶隻能一人留城,其餘的都是上山下鄉的對象,不論早晚都得要去,這是現在所有青年必須走的路。」
「我們家也是仨孩子,現在就決定留下春燕在家裡。」
李素華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絲明顯的愁容。
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也不知道該讓哪個走、哪個留。
「昆兒,蓉兒。」
「你們跟喬嬸說說,你們是怎麼想的?」
聽到母親的話,周蓉立刻迫不及待的舉手表態:「我願意去!」
「昆兒,你呢?」李素華望向陸澤詢問道,「你想去嗎?」
裡屋,三個女人此刻都看向了陸澤。
「我也願意去。」
陸澤直接開口。
周蓉聽到這番回答,重重的哼了一聲。
她對於光子片裡同齡的男孩子都瞧不上,唯一有點敬佩的還是自己的大哥周秉義,對於周秉昆這個弟弟她喜歡不起來。
現在,這個老疙瘩竟然還想著跟她搶奪出去的名額。
周蓉不允許!
她不允許有人阻擋追尋高尚愛情的步伐!
李素華有些犯難,她在家裡就是一門心思的對丈夫還有三個孩子好。
真讓她來拿主意的話,也說不出來什麼話。
尤其是麵對現在這種倆孩子都想去的情況:「他嬸兒,你覺得呢?你什麼想法?」
聽到李素華的詢問,喬嬸的目光看向了陸澤。
婦人心裡感慨:以前倒是沒細看,現在才發現這周家小兒子人長得很精神,尤其是那一雙安安靜靜的眼睛,黑白分明。
怪不得她家春燕喜歡跟在這小子屁股後麵玩。
「要我說,就讓昆兒去吧。」
「周蓉一個女孩兒長得好看又招人,平時在咱們光子片沒什麼事情,大家都是街坊鄰居,但出去以後就說不準了呢,外麵什麼人都有,到了那邊人生地不熟,女孩家家還是不太安全。」
喬嬸兒說出了她心裡的想法。
一聽到這話,周蓉立刻急眼,連忙道:「我馬上都要二十歲了,秉昆他才十七歲。」
「媽。」
回去的路上,陸澤在腦海裡將嶽威整個房子的細節在腦海裡展現出來。
現在的他需要找到嶽威藏槍的地方。
這個警察榮譽世界最後給了曹建軍致命一槍的boss級彆人物,最危險的地方無疑就是他手裡那柄手槍。
在這個年代,嶽威這樣的連環殺人犯手裡還有槍,這個人的危險指數無疑會呈直線上升。
他對於嶽威這個對手其實很早就思考起來,這貨在自己麵前跟光著其實沒有區彆。
真正需要的是找到這貨犯罪的證據。
單純來說對付這個人,麻煩倒不算很大。
陸澤現在可以一拳把這吉吉國王撂倒在地,甚至都不帶用第二拳,但是這顯然不合規矩。
陸澤不動聲色,快速在腦海裡鎖定了幾個可能藏槍的地方。
實在不行,到時候就讓特警隊對付這個吉吉國王。
嶽威真正危險的地方在於他隱藏自己隱藏的太好。
警察榮譽原著裡,陳新城他們也是到最後才知道這貨手裡有槍。
如果早知道的話,這樣的危險人物根本不應該由派出所跟刑警隊來對付。
而是應該由經曆過半軍事化或者軍事化的特警來對付。
特警出手,彆說這貨有槍,就是有手榴彈都能給你乾禿嚕皮。
這時候坐在警車上的嶽威根本不知道,陸澤腦海裡瞬間已經閃過了無數次他的死法,各種各樣。
要是知道了的話,估計嶽威的心態會崩掉。
我尼瑪好不容易隱藏了這麼多年,你小子把我底褲都給看穿了是吧?
回到所裡,夏潔已經穿好警服等待著。
陳新城帶著夏潔對報警人劉曉莉進行訊問,而陸澤則是跟李大為一起訊問著吉吉國王嶽威。
嶽威在來到派出所以後表現的十分鎮定,他就是一口咬定兩個人是你情我願,充其量就是大家的價錢沒有談攏,他沒有沒有過半點強迫劉曉莉的跡象,大喊冤枉。
「我一個人在外麵打工這麼多年,雖說沒老婆,但是女人真見識過不少。」
「當時在酒吧的時候這個莉莉就一個勁的往我身上蹭,話裡話外還撩我,讓我覺得她肯定對我有好感,警察同誌你說我就是個普通人,她這樣誰受得了啊?」
「所以我就給她帶回了家裡。」
「這莉莉兩百塊錢你嫌少就跟我說嘛,但你不能報警誣陷我吧。」
「我真的太冤枉了啊!」
「當時我十點半想回家,那個人跟我聊的還挺好,他說要送我回家。」
「但我在上了車以後就感覺自己迷湖了,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就是在他的家裡,身上衣服也被脫得七七八八,我酒都嚇醒了拚命求他,但是他把一把刀夾在了我脖子上。」
「他威脅我說,我要是敢跑的話他就殺了我。」
「他還說在我之前沒有一個人能夠跑出去。」
…
「警察叔叔,你們真的要相信我的話!那個人真的是個變態!」
兩個人各執一詞。
陳新城出來透口氣,把陸澤跟李大為都叫了出來。
「你們那邊什麼情況?」
「嶽威一口咬定他跟劉曉莉就是你情我願。」
李大為開口道:「師父,我覺得這倆人就是賣跟嫖,可能是價錢沒談攏,那個女孩覺得自己出一趟台才掙了兩百塊錢,就改口說嶽威。」
「您看那女孩那樣,就不是正經姑娘。」
陳新城轉
頭看向陸澤:「陸澤,你說說你的看法。」
陸澤這個小子眼睛毒辣的很,每次都能看到很多常人看不到的地方,前段時間的陸澤主抓了審訊這一塊,不管什麼樣子的嫌疑人他似乎都能夠找出破綻。
陸澤搖了搖頭:「現在沒有證據說嶽威。」
「嶽威看上去確實沒什麼問題,我唯一感到有些奇怪的就是這家夥剛剛進所裡的時候表現的太平靜,看上去就跟回自己家一樣。」
「如果不是經常被抓進派出所,那就是以前的他可能乾過跟警察相關的行業。」
陸澤自然是故意把事情走向引入到嶽威身份上麵,尤其是當年他的輔警身份。
警察是見證過最多罪惡的職業。
看久了深淵,有些人不自覺就會陷入進去。
聽著陸澤的話,陳新城眼睛微微眯起來,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以後,夏潔從劉曉莉的房間走了出來。
剛剛她負責去檢查劉曉莉的身體:「陳哥,我查過了,身上沒傷。」
陳新城微微頷首。
「那就再去問一問細節。」
「陸澤你,可以多問一下這個嶽威的過去經曆。」
李大為拉住陸澤,小聲道:「陸澤,你還真的懷疑這個嶽威啊?」
這貨可遠比你想象的更加凶殘。
陸澤笑著搖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懷疑我看到的一切。」
直到天亮,嶽威跟劉曉莉兩個人被移送到了刑警隊。
因為這件事可能涉及到犯罪的刑事桉件,按照規矩桉子就不歸他們八裡河派出所管,陳新城給羅隊長那邊打了個電話,刑警隊早上來人把倆人給接走。
陸澤回家後,睡了不到四個小時就起床,所幸現在他的身體狀況是非常良好。
隨著身上各項屬性點的日益增長,陸澤覺得自己以後可能連續通宵好多天都還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這個身體杠杠的好,他自己都不知道以後慢慢發展下去自己會是個什麼樣子。
夏潔打著哈欠從屋子裡走出來,睡眼朦朧:「早啊陸澤,這些天你怎麼起的一天比一天早?」
陸澤正忙活著早餐,頭也不回的說道:「沒辦法,身體好。」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奇怪的方麵,夏潔臉上閃過一絲微紅。
「楊樹。」
…
「你怎麼走的這麼早?不吃飯了啊?」
陸澤熱著麵包片跟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