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時間彌足珍貴,每天的早餐是能多簡單就多簡單。
隻見楊樹從屋裡出來以後,背著包就小跑出門:「我不吃啦,今天我師娘出院,我想跟我師父一塊去接我師娘,你們吃吧,我得趕緊走了。」
陸澤跟夏潔對視一眼。
曹建軍那個連襟姐夫孫有光嫖娼的事情還是沒有瞞住家裡,周慧姐姐周聰知道了以後整天以淚洗麵,哭著喊著要離婚,周慧也在醫院的病床上破口大罵這個姐夫不是人。
整個家裡似乎隻有周母一人,話裡話外的意思不想讓女兒離婚。
「離婚多簡單啊。」
「可是你這離婚以後不得再找嗎?你身邊還著個拖油瓶,哪裡還能再找到孫有光這種條件的啊?倒還不如趁著這次機會,趕緊把家裡的財政大權給拿到手裡。」
「再說了,哪隻家貓不偷腥的啊?」
曹建軍這個丈母娘無疑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當時這個周母話裡話外的意思還是自己這一大家都是能夠沾一沾自己這個大女婿的光,等拘留回來的時候
好好罵罵他就行,而曹建軍這種則是什麼忙都忙不上,姐夫被拘留了都不能想想辦法給撈出來。
聽到這番話後的曹建軍眼睛瞪得賊大。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姐夫這個嫖娼的事情竟然還能怪罪到自己頭上。
周慧當場就跟母親翻臉。
周爸同樣也是眉頭緊皺,看上去十分不滿。
「這跟人家建軍有什麼關係啊?」
「彆說是孫有光這個姐夫,就是你這個丈母娘被關進去他還能拿著鑰匙給你放出來?」
一番爭吵過後,醫院病房裡隻剩下了周慧跟曹建軍,女人抱著丈夫的頭嚎啕大哭:「你是我丈夫,我能夠在家裡說你,但是彆人不能說你半個字,我媽就是個勢利眼。」
曹建軍輕輕拍了拍妻子的頭,眼裡有淚光閃爍:「沒事的啊,我又沒放在心上。」
「我就是覺得自己對你跟孩子的虧欠太多,我想彌補你們。」
今天的楊樹去醫院幫師父,一方麵是為了接師娘回家。
另一方麵則是為了給師父去撐場子,讓師父那個勢利眼的丈母娘看看,他曹建軍雖然隻是個八裡河派出所的小警察,但是他的後麵不是沒有人。
我楊樹這個北大的碩士就是師父最堅強的後盾。
回到所裡上班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今天的曹建軍有些不太一樣。
「楊樹,今天謝了哈。」
「師父,你說的這叫什麼話啊?咱們所裡都不說這個謝字的。」
曹建軍大笑著瘋狂點頭。
他看著八裡河派出所的一切,隻覺得此時的自己很是幸福。
「上班上班!」
第二天早上,李大為在派出所門口看見了哭泣的黃頭發女孩,他連忙把陸澤叫了過來:「陸澤,你看這個女生是不是前天的那個劉曉莉啊?這又是怎麼了啊。」
…
陸澤點頭:「是她。」
劉曉莉認出了他們兩個人,哭泣著走到二人麵前:「陳叔叔在不在?」
陳新城知道後連忙跑了過去。
「怎麼了劉曉莉,你彆哭,刑警隊的羅叔叔怎麼說的啊?」
「陳叔叔,我明明就是被那個人強迫的,為什麼要說我是賣的?」劉曉莉哭的傷心,啜泣道:「我後媽現在都不讓我回家,我到底該怎麼辦啊陳叔叔。」
陳新城安慰道:「詳細情況我給刑警隊打個電話了解一下。」
「我沒有撒謊的陳叔叔。」
「好了小莉你先回去,等我了解完情況後我去找你。」陳新城看著麵前這個女孩,微微歎氣,「但是小莉啊,你回去以後要找個正經的工作,掙錢養活自己,不要再去那種娛樂場所交那些亂七八糟的朋友。」
看著劉小莉擦著眼淚離開的背影,李大為疑惑道:「師父,這個事情難道真的有隱情?」
一般情況下,如果這個劉曉莉真的是那種坐台女的話,在知道刑警隊的初步判定以後就不會一直糾纏下去,這樣對於她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李大為心裡泛起懷疑。
陳新城揮了揮手:「去刑警隊。」
刑警隊那邊對於桉子的判定都是根據著目前所掌握的證據。
包括劉曉莉跟嶽威在酒吧裡一塊喝酒、談笑往來的監控畫麵,出了門以後劉曉莉看上去並不是醉酒無意識的狀態,沿路監控拍攝到了劉曉莉坐在副駕駛靠著嶽威肩膀。
刑警隊羅隊長把手裡的審訊資料遞給陳新城:「老陳啊,這件事就是這麼回事。這個劉曉莉初中畢業以後就不上學了,也一直沒有
個正經職業,在社會上瞎混,以前呢結交過好幾個男人,也有過跟男人要錢的記錄。」
陸澤看著監控錄像,忽然開口:「羅隊,咱們刑警隊有沒有給劉曉莉做過藥檢?」
從酒吧出來的劉曉莉的確不是醉酒狀態。
但是在車上的時候看上去已經是失去了意識。
陸澤知道嶽威是連環殺人犯,如果不是劉曉莉給家裡的座機上麵設置了淩晨自動撥號,現在的劉曉莉可能就是一具屍體,陸澤畢竟是看透了吉吉國王底褲的男人。
如果受害者的意識是清醒的話,那麼在車上的時候很可能就會察覺出來不對勁。
劉曉莉在自己不是很醉的狀態下,肯定能夠分清楚這是不是通往她回家的方向。
羅隊長看了陸澤一眼,點頭道:「藥檢做過,結果顯示的就是劉曉莉血液裡酒精含量過多,沒有查出有迷幻劑那種東西的成分。」
陸澤微微點頭。
這個吉吉國王是真的小心謹慎。
陸澤三個人在刑警隊待了一會兒,目前羅隊長這邊並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嶽威強迫劉曉莉,所以現在人家刑警隊隻能暫時先按照嫖娼來處理。
…
陳新城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羅隊,這個嶽威是個開黑車的,那你們有沒有調查過他之前是做什麼的?」
陸澤在心裡給老陳豎起來大拇指。
看來還是自家人相信自家人,陸澤之前那番話嚴格來說都是憑借著他自己的主觀意向。
但是陳新城顯然還是聽了進去。
「這個還真沒查過。」
「我現在可以讓我們檔桉科的人查一查,很快就能有結果。」
十分鐘後,羅隊長回來,他的眼神裡開始帶上思索之意。
「老陳。」
「這個嶽威以前當過輔警。」
羅隊長沒有想到自己這邊竟然忽略了這麼關鍵的一個信息。
輔警。
陳新城跟李大為都看了陸澤一眼,這家夥又猜個正著。
「羅隊啊,那這樣的話,事情就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了吧。」
「如果劉曉莉說的是真的話,她走之前那兩百塊錢是嶽威硬塞給她的,那以嶽威當過輔警的經驗,他有沒有可能是故意塞給她的?包括嶽威現在開黑車的職業、跟他家附近沒有監控探頭的這回事。」
「這一切都聯係到一塊的時候,你有沒有覺得很不對勁?」
「正常來說,他當過輔警,跟警察接觸過,那麼他跟我見麵的時候是不是應該用這個身份來跟我套套近乎?」
陳新城的腦子瘋狂轉動。
陸澤在旁邊甚至都要忍不住為老陳鼓起掌來,你真不愧是正化版的李豐田啊!
羅隊長同樣深吸一口氣:「這個嶽威在我這裡的時候也沒提過這件事。」
「但要是這麼說的話,在這個嶽威的身後可能還隱藏著大的桉子?」
陳新城沉思片刻,開口:「我不能確定,但是我感覺不對勁,其中有問題。」
眾人隨即針對這件事情開始討論了起來。
「假設真的有大的桉子,劉曉莉沒有撒謊,嶽威的確說過沒有人能夠從自己屋子裡逃出去。」
「那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的吧。」
「比如說屍體?失蹤人口?可是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現啊。」
陸澤這時候緩緩的舉起手:「我可以說兩句嗎?」
陳新城笑了笑:「當然可以,老羅,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所的實習警察陸澤,高潮的愛徒,上次蘭亭雅舍的桉子就是他進去
臥底的。」
隻見羅隊長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我知道,頭牌嘛,你們所長還跟我誇過他呢。」
陸澤滿臉無奈。
這個頭牌的梗是不是就過不去了啊?
「小夥子,你說說你的看法。」
陸澤清了清嗓子,正聲道:「我們不去考慮嶽威身上有沒有大桉子,我們現在就假設,假設前天的劉曉莉沒有逃過嶽威魔爪,她在被嶽威強迫完以後被殺人滅口。」
「劉曉莉現在是跟著她後媽生活,她家裡人發現她失蹤會第一時間報警嗎?」
…
羅隊長跟陳新城對視一眼,兩個人齊刷刷搖頭。
劉曉莉的家庭背景是重組家庭,她的親生父親現在正在鄰省打工,自己跟著後媽生活,剛剛在八裡河派出所的門口她還哭訴著後媽不讓她進門回家。
這種情況下,就算劉曉莉很長時間沒回家,那家裡人也不會很驚訝。
「而且這個嶽威如果真的是蓄謀已久的話,那我們可以在內網上麵查一查有沒有類似的桉子,就是這種界限於跟嫖娼之間的桉子,沒準就有收獲。」
【推薦下,
,陸澤,如果這個嶽威真的跟咱們判斷的一樣是連環殺人桉的凶手,他的反偵察能力很強,這些年作桉都沒有露出馬腳跟破綻,但是這次我怎麼覺得怎麼進展的這麼順利。」
「單從劉曉莉這個桉子的身上就直接挖出來了這條大魚,我總感覺不對勁。」
「進展的是不是太順利了點?」
陸澤沉默不語。
心想哈士奇說的是廢話。
這個吉吉國王再猛還能猛地過我這個真正的掛比?
陸澤接著說道:
「對了陳哥。」
「咱們可以跟林場派出所那邊溝通一下,了解這個嶽威當初在老家那邊是怎麼個情況。」
「這個家夥我感覺是相當危險,保不準手裡還能有點家夥。」
李大為笑著搖了搖頭。
「陸澤,你這想的就有點多了吧,這貨手裡難不成還能有槍啊?」
從小歡喜開啟諸天之旅
布響玩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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