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改犯。
聽到這三個字,周誌剛臉色變得一陣青紫。
男人黝黑的臉麵對著陸澤。
「什麼勞改犯?」
「那是你的姐夫,馮化成跟你姐已經在貴州領證,倆人也有了個女兒。」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之前的時候是不是你在報紙上批判了你姐夫?」
陸澤有些啼笑皆非。
周蓉跟馮化成這對奇葩組合貌似還是搞到了一塊去。
而且看樣子,周誌剛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隻是他在每次往家寫信的時候倒是沒有提起過馮化成的事情。
陸澤估摸著這個老父親是不想讓他的老臉上麵無光。
因為當初他就是因為馮化成給周蓉寫的那些信件怒不可遏,最終把周蓉分派到了楊柳鄉下鄉,而現在看上去周誌剛對他這個女兒還是選擇了原諒。
能怎麼辦?
隻能選擇原諒她了啊。
「姐夫?你說的是那個勞改犯馮化成嗎?」
「我的天爺啊?您老人家是不是忘記了當初在家裡是怎麼罵周蓉跟馮化成的了啊?」
「現在您似乎知道他倆的事情?那您這些年在給我媽寫的信裡麵怎麼不提一個字?」
陸澤沒有給這個老父親留半點的顏麵。
你既然好意思提出來,語氣裡甚至還帶著責問。
那我也沒啥不好意思說的了。
當初是你言辭讓二人分開,現在這倆貨搞到了一塊去,你還好意思來怪我?
周誌剛瞬間一陣語塞。
他望著麵前氣質變化很大的小兒子,隻覺得十分陌生。
「你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當麵一套背麵一套,是嗎?」
陸澤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剛剛見麵的時候還覺得這周誌剛有個當爺爺的樣子。
但牽扯到周蓉跟馮化成的時候,他就可以直接變了另一幅的模樣。
從小到大,對家裡孩子不同的態度,自然不是短時間裡麵就能夠改變。
「那你問嘛?」
「誰還記得當年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
「不過要是按照您老人家的安排,我當初就應該把那些信交給警察局才行的,那馮化成應該早早就會被槍斃了吧?這麼說,你們現在應該感謝我才對。」
陸澤說的是實話。
當初的他要是真的按照周誌剛走之前的那樣安排行事,馮化成早就嗝屁。
哪裡能夠又跟周蓉搞到一塊去。
周誌剛臉上的怒氣清晰可見。
他沒有想到以前那個麵對自己畏畏縮縮不敢大聲說話的小兒子,現在竟然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人不僅變得出息的不行,脾氣也變化極大。
在麵對他的時候,根本不像是在麵對父親的樣子。
「你姐跟你姐夫,人家兩個人今年也要回家過年。」
「到時候我親自帶著他們兩個人,上門來跟你道謝行了吧?」
說完後,周誌剛重重的哼了一聲,直接轉頭就往屋子走去。
不久後的他就要拉著行李回到自己在光子片的狗窩去。
李素華幾個人在外麵聽到這爺倆的吵鬨,大家都不知道怎麼好端端的又搞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周秉義跟郝冬梅跟著一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