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的話令周秉義臉色瞬間鐵青起來。
但他還是克製著心裡的怒氣,咬著牙道:“秉昆,我知道你心裡對於郝家還有著怨氣,這樣,你有什麼怨氣就都朝著我這個當大哥的來發泄。”
“但是冬梅爸爸現在情況真的很危險,老人在臨終前就想要見你一麵。”
“你趕緊收拾一下東西,跟著我回吉春。”
陸澤神情古怪。
不知道這個郝父臨終前非要見他做什麼。
之前陸澤跟郝父通過一次電話,兩個人現在倒是沒有想象當中那麼的敵對。
但陸澤還是搖了搖頭。
“抱歉,我不能跟你回去。”
“我現在手頭很多事情要忙,你嶽父跟我也沒什麼關係,他想見我是他的事情,但我並不想見他,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周秉義再也憋不住心裡的火氣。
男人衝著陸澤大聲喊道:“冬梅的父親是我們周家的親家,你說跟你是什麼關係?現在老人家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你這時候就不能大度一點嗎?”
“我今天綁也要把你綁走!”
陸澤忍不住轉過頭來,宛如看傻子一樣在看著麵前的周秉義。
“他是你老丈人,又不是我老丈人,他想見我,我就必須上趕著去見他?”
“當初我們一家人想見他見不到的時候,你怎麼不去郝家說這種話?當初想要兩家老死不相往來的是他,現在有事情了又想找親家?”
“你還把我綁走?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中科院的總部,就連門衛手裡的槍械都是真槍實彈上了膛的,你彆在這裡撒潑了行麼?”
是的。
此刻的周秉義就如同撒潑一樣。
因為他的心態已然大崩。
自己還沒有沾郝家的半點光,郝父這個擎天柱石竟然就有了崩塌的跡象,雖說金月姬的位置也不算低,但她能夠給周秉義的幫助相較於郝父而言,還是少的可憐。
周秉義覺得自己就像是風箱裡的老鼠一樣,兩頭受氣。
尤其是在弟弟周秉昆這邊。
“怎麼?”
“你還打算讓人把我趕走是嗎?”
陸澤根本就懶得打理周秉義。
他直接朝著不遠處的安保人員揮了揮手,指了指身後的周秉義:“麻煩你們一下,不要再讓這個人在這裡出現,謝謝。”
陸澤徑直朝著院子裡走出。
隻剩下原地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的周秉義。
“周秉昆!我是你大哥!你竟然敢這麼對我!”
“我我我”
周秉義還想說些什麼。
但雙手持槍的安保人員已經來到他的麵前,身姿挺拔的敬禮致意。
“同誌您好。”
“請出示一下您的證件。”
周秉義臉上有冷汗下來:“好”
陸澤對周蓉跟周秉義都沒有什麼好感,現在周蓉在跟馮化成離婚以後勉強算是安定了不少,但周秉義顯然還是以郝家兒子的身份自居,陸澤對他自然沒有什麼好的臉色。
郝父病重住院,馬上就要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