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對巴雷特這種玩意不敢興趣。
現如今,巴雷特這種看似變態的武器其實已經不能夠對陸澤造成什麼傷害,陸澤拿到鑰匙是要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裡。
對付範閒,陸澤辦法多多。
從太後這邊出來以後,他很是熟絡的便去往了長信宮。
今日的李雲睿在花苑裡暗示了陸澤許多次,而陸澤也覺得是應該跟自己這位姑姑好好談談。
很快,李雲睿便翩翩回來。
由於剛剛在太後那邊哭了許久,她此刻的眼睛看起來微微有些發紅,隻是臉上略顯幽怨的神情在見到陸澤以後瞬間煙消雲散,李雲睿明媚絕美的麵容使得長信宮宮殿都變得明亮了幾分。
「皇後娘娘已經回了長樂宮的寢殿。」
「今日我這裡不會有人來。」
李雲睿宛如看獵物般的眼神鎖定在陸澤身上。
這位肌膚如少女般的女人緩緩來到陸澤麵前,直接便斜坐在了陸澤腿上,瞬間香氣撲鼻。
玉蔥的手指點在陸澤嘴邊,李雲睿把頭貼在陸澤胸口,正十分認真的打量著陸澤側臉,臉上癡迷無比:「我沒有想到你如今手腕是如此之好,儋州來的那位被你耍得團團轉。」
「但就算如此,母後那邊似乎還是不想中止婉兒的婚事。」
李雲睿的一瞥一笑都有彆樣的魅力。
這位慶國第一美人似乎骨子裡便帶著萬種風情,攝人心魄的絕美麵孔搭配著她那尊貴無比的身份地位,這個年紀的李雲睿無疑是女人最好的年紀,更何況現在還在故意的挑逗。
陸澤深吸一口氣。
他知道無論床上床下都不能讓懷裡的這個女人掌握著主動權。
於是,陸澤的手變得絲毫不客氣起來。
李雲睿似乎也沒想到陸澤這忽然的出手,甚至一時間微微有些發懵李雲睿都忘記了接下來要跟陸澤說什麼,隻感覺如水般的身子沒有了力氣。
「承乾」
李雲睿的聲音控製不住的有些顫抖。
以往二人偷摸行事的時候都是在她內殿的寢宮裡,何時有在這正殿大廳之上行事過。
陸澤把頭埋在李雲睿的脖頸間:「嗯?怎麼了?」
終於,在一番上下其手以後的陸澤成功掌握住了二人之間的主動權,後者沒想到陸澤竟絲毫不客氣。
看著麵容紅潤的李雲睿雙腿發軟的坐在了旁邊椅子上,陸澤的笑容很是燦爛,李雲睿良久後才調整好狀態,今日的她並不是隻想著床上的事,不然早就生吞活剝了身邊這個家夥。
「承乾。」
「婉兒的婚事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你既然出手對付了這個範閒,那能不能再幫幫姑姑,讓範家這個小家夥從京裡消失?」
殺死範閒。
這件事情,其實長公主在多年前就已經做過。
那時候是慶帝第一次提出要把內庫交給婉兒未來的夫婿,李雲睿便在第一時間就選擇了動手,而且還是借著柳如玉的名義去儋州行的刺殺,隻是可惜那次刺殺是以失敗告終。
現在這個時候再想接著柳氏的名義行事,已是不可能。
陸澤隻是安靜的坐著,並沒有回話。
李雲睿知曉身邊這位太子殿下似乎沒有以前那般好說話,她輕笑出聲:「這位範家私生子跟弘成那孩子走的很近,所以承乾你還是應該多多注意下才是,能夠跟範閒交好是最好不過。」
陸澤麵色不改,知道這位姑姑是在提醒自己。
範閒如果真的娶了婉兒,那麼倘如陛下鐵了心打算把內庫內庫交給這位駙馬,那麼範家父子
二人,一個在戶部,一個在內庫,以後慶國的大小財路都掌握在了範家手裡。
眼下陸澤算是得罪了範家,再加上範家跟靖王府的關係。
沒準這錢袋子的口子就朝向了二皇子那邊。
陸澤眼眉低垂。
李雲睿還不知道陸澤已經知曉了她跟李承澤之間走私的那些事情。
這些年的太子沉浸在這段略顯畸形的戀愛當中,以至於連內庫的管理權都不怎麼過問,李雲睿在太子的眼皮子底下就跟二皇子做走私、賺大錢。
今日這份會談,除了剛開始時候顯得比較親密以外,後麵進展的很不順利。
陸澤很快便離開了長信宮。
臨走的時候,他轉過頭,似笑非笑的望著長信宮的殿門,呢喃低語:
「李承澤」
「這位二哥很快就不會算是我的對手了。」
「你這件事怎麼辦的如此愚蠢!」司南伯範建對著麵前的兒子冷冷說道,侍郎大人臉上沒有半分笑容,對於這次掏錢免災不怎麼在意,最在意是這他這位兒子的行事。
範閒從京兆府回家以後過了幾天無人問津的安生日子。
但他也知道最後肯定還是逃不過這一環節,所以他便修閉口禪,隻是低著頭,不發一語。
「你不是個蠢人,郭寶坤更算不得什麼上台麵的對手,這次為什麼會露出如此多的馬腳?」範建的語氣冷冽,「更重要的是,打人的時候竟然都不知道還有彆的人證在場。」
範閒苦笑。
這次的他完全就是栽了黑溝。
範建望著範閒那酷似葉輕眉的笑容,心裡升起的火氣瞬間又消散了大半:「葉重的出現應該隻是偶然,但你揍郭寶坤的事情可不是偶然吧?說說吧,為什麼這麼做。」
範閒老老實實的回答起來:「一是這個郭寶坤確實欠揍,入京以後就來我這裡找事情;二是我覺得靖王家世子是個能相處的公子哥,這次如果沒出事的話,他還能幫我做個偽證,到時候我在京裡好歹也有個人脈,出門做事都能方便些。」
範建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出門做事?是去醉仙居姑娘們的腿上做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