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兩口子,不可避免的受到了這件事情的影響。
田雨嵐所在的壹佰商場同樣開展起來了家居館計劃,身為商場大堂部門經理的田雨嵐最近這段時間忙活的不行,所以她隻能讓丈夫陸澤來處理蔡菊英那邊的事情。
這時的顏氏集團算是走上了新台階。
但眼下的陸澤沒有再折騰的打算,打算就這麼鹹魚下去。
生活的理想,是為了可以理想的生活。
如今這樣的生活,對於陸澤來說已經是足夠美好,公司能夠在江州成長為本地巨無霸,若是繼續向著大市場進一步的拓展,接下來浮現的各種麻煩事實在太多。
為了家裡那老兩口的心臟著想,陸澤覺得現在這樣,當個地地道道的地頭蛇就已經很好。
至於帶領顏氏集團成為過江龍,那完全沒有必要。
“老公。”
“我媽那邊剛剛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南叔又想要舉辦家宴。”
田雨嵐接到母親的電話。
本是打算一家三口去老宅看看母親情況如何,但眼下就是子悠臨近期末考試之前最重要的年級guo考試,再加上田雨嵐自己也得在商場,實時的查看著這次家居館計劃的運行情況。
所以,最後就是決定派陸澤為代表,去到老宅那裡看看情況。
隻能說,在陸澤身邊的田雨嵐明顯也變得精明了許多。
“你就當是簡單的吃個飯。”
“家宴。”
“顯然是南叔為了平息南儷的怒火,緩和他們之間父女關係,這才舉辦的家宴。”
“最終勞累的,還是我家的那個小老太太。”
那日的南儷回家之後,直接把老父親南建龍給趕了出去。
因為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打電話給老爹來救場是多麼愚蠢的舉動。
卑微的南建龍並沒有記起來,他來到這裡完全是受到了女兒的焦急囑托,老頭子隻感覺父女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那點溫情,瞬間就崩裂開來
跟著蔡菊英一道回家之後,南建龍把她好一頓斥責,相比較趙娜的嬌蠻任性,在他眼裡的蔡菊英更像是個市井潑婦,二人陷入冷戰,連續幾天都不說話。
直到南建龍準備宴請南儷來到家中化解矛盾,這才想著跟蔡菊英緩和下關係。
蔡菊英知曉在這件事情上她是誤會了南建龍,但後者的欺騙還是在老太太的心中埋下了深深種子,本是想著等到女兒來到老宅之後,好好跟女兒談談,後麵才知道女兒跟外孫都在忙,隻有成了老總的姑爺能過來。
趙娜徹底氣消,夏君山主動跟她和南儷提及家宴的事情。
南儷對這事當然是毫無興趣,但是家裡那位長公主卻堅持讓女兒帶著全家赴宴。
“為什麼不去?”
“你當然要去!”
“但並不是去緩和什麼關係,而是讓那個人擺正她小三的位置,彆再妄想謀奪南建龍的財產,因為這些東西將來都會歸於我們歡歡和超超的名下。”
南儷心不在焉,並沒聽到母親的話外之音。
夾在中間兩頭受氣的夏君山則是鬆了口氣,老丈人跟丈母娘他誰都得罪不起,但夏君山也希冀著這個家能夠跟以前那樣的安穩,而在他跟陸澤通了電話之後,得知田雨嵐這次家宴不來,更是能夠放下心頭的那份擔憂。
這次家宴當然沒有之前那樣熱鬨。
陸澤單獨赴宴。
哪怕他是個極度善談的主,但麵對著各懷心思的桌旁眾人,當然也沒有了嘮嗑的想法,隻是看著南建龍拐彎抹角的訴說著父女之間的小故事,最終在夏君山的撮合之下,父女之間的關係終是緩和了下來,南建龍對此欣喜不已。
蔡菊英舉起酒盅,對著南儷舉起,輕聲說道:“南儷,替我給你母親道個歉,上次是我不對,,貿然在那種情況下去到了你家,這事情怎麼說都是我的不是。”
蔡菊英仰起頭,一飲而儘,然後便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陸澤趕緊起身上前,拍打了下老嶽母的後背:“彆光喝啊媽,您也吃點菜。”
南建龍這時的目光則是不經意的瞥向了閨女,想要看看南儷這時是什麼反應,這一家的問題,都被南建龍歸結到了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這位並不算笨的設計院前副院長便想著儘可能將這場持續多年的戰爭化解,大家沒必要打生打死。
隻見此刻的南儷隻是低著頭在夾菜吃飯。
麵對著蔡菊英的敬酒,沒有絲毫的反應。
連夏君山都感覺到這時妻子行為很不合適,或者說很不禮貌,所以他輕輕的用手肘碰了碰妻子,南儷直接轉過頭來,對著夏君山開口道:“怎麼了?”
夏君山沉默不語。
南儷放下碗筷,對著主座上的南建龍說道:“我們吃好了,先走了啊爸。”
說完,起身便要離開。
眼見南儷起身要走,蔡菊英下意識就想要拉住她,隻是起身過來之後,還未開口便被後者一把甩開,南儷強硬的拉著兩個孩子就要走。
南建龍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上:“你彆得理不讓人,蔡阿姨怎麼說都是你的長輩,有你這樣態度對長輩的嗎?一家人就不能安穩的吃頓飯嗎?”
陸澤忍不住都要給老丈人豎起大拇指。
這麼長時間以來,總算是親眼見到咱們的南叔硬氣了一回。
“什麼一家子人?”
“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永遠也不會是!”
南儷想著臥病在床的母親,想著前幾日驕傲的母親在床上對著自己清淚直流,這些年心中藏匿著的怒氣不由全部泛上心頭,南儷直接轉過頭來,對著南建龍斥喊出聲:“你一次次的在這裡粉飾太平有什麼意思?我家裡隻有一個長輩,那就是我媽!”
南建龍氣抖冷,那隻顫顫巍巍的右手指向南儷,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陸澤緩緩起身,先是把嶽母娘給扶回去了座位,這才轉過頭來,看著臉色鐵青的南儷,直接開口道:“這件事情,從根子上論起,不是你讓南叔到你家裡去的嗎?你要是有本事就彆靠著你親爹,靠完又不認,算怎麼回事?”
夏君山連忙起身站在兩人的中間,在瘋狂的朝著陸澤使眼神。
本來以為今天田雨嵐沒有來,家宴能夠順順利利的進行,卻沒有想到還是鬨成了現在這副難以收場的地步,甚至於連以前不愛摻和事情的連襟都出來說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