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事?你的意思是,我這個在東立醫院的臨床醫生沒有急事?”
林逸被懟的啞口無言。
陸澤不再多言,轉身便離開:“他的親生兒子都沒有勸住他,你覺得醫生就能勸的住?”
“陸主任。”
“聽說你跟剛來的那位林主任鬨得有點不太愉快?”
西食堂的二樓,陸澤跟方筱然對坐。
麵前桌子上擺著很是豐盛的午餐,兩個人均是喜好葷素不忌,這段時間有空的時候便成為飯搭子,陸澤也沒有點破方筱然希冀著從自己這邊多跟他親哥接觸下。
陸澤將菠蘿咕嚕肉裡酸甜肉塊夾入碗裡,拌著硬粒米飯大快朵頤。
他這位主任恰恰是心臟中心裡麵最沒有架子的那個。
“啊?現在醫院裡頭發生的事情都傳的這麼快嗎?”陸澤看著對坐的方筱然,後者吃飯時候很是文靜,但速度卻絲毫不必陸澤要慢,應該是得到了她母親方竹清教授的真傳。
“對啊,現在差不多都知道,你跟林主任在走廊裡發生了爭吵。”
陸澤搖了搖頭。
便將王璽的事情簡單跟方筱然說了說。
後者大吃一驚。
“啊?他兒子明明都已經到了醫院,為什麼最後又帶著明知有心梗風險的父親離開呢?”
陸澤直接道:“還能因為什麼,因為錢唄。”
著名賣藥專家張長林曾經說過:世上隻有一種病,那就是窮病。
原著裡王璽的事情是碰在了周筱風的身上,最終老頭搶救無效死亡,然後王璽家裡人便認定醫院沒給他有效治療,要追究主治醫生的責任。
但是昨天的陸澤明確告知了王璽的兒子,結果好像也沒有好到哪裡。
幸運的是脫離了生命危險。
而且王璽家人並沒有跟原著裡那樣去跟醫院糾纏不清。
方筱然連連歎氣。
這位重症室的開心果是個很容易被情緒感染到的人。
“你之前在人民醫院做的好好的,為什麼要來到東立醫院?”
“啊?隻有東立醫院招重症監護室的專崗,之前在人民醫院還要兼顧手術和門診,不能專心。”
方筱然看著陸澤,同樣好奇的詢問道:“你呢?為什麼放著外麵那麼好的醫療環境不要,最後還來到東立醫院呢?”
陸澤埋頭,在快速的解決著戰鬥:“因為東立需要我啊。”
問心世界的主線任務很簡單,那便是改變原著裡那些極度氣人的劇情環節。
看著麵前這位煞是可愛的方醫生,無論如何不能讓她再跟原著裡那樣有著感染hiv的風險。
方筱然啞然一笑。
隻感覺這位陸澤主任是真有意思。
難怪icu的那些護士們都打趣說,林主任是心外的小太陽。
“彆看啦。”
“你的偶像今天中午替人到門診值班去啦,筱風主任的確勤勞乾,聽說在胸痛中心已經值了五個月的班。”
方筱然將在樓梯口打量的目光收回。
她的麵色狐疑。
總是感覺對麵的陸澤好像已經隱約看出來了些什麼。
“陸主任,你這位外科醫生的手很穩,我知道。”
“但是眼睛怎麼還這麼毒辣?你是怎麼知道我偶像是筱風主任的?”
陸澤將碗裡最後一點飯扒光,抽出紙巾優雅的擦了擦嘴:“因為你表現的很明顯,接近我的真實目的竟然是為了讓你能夠跟筱風主任多說幾句話,但可惜我跟筱風主任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好。”
古怪的神色浮現在方醫生白皙的臉頰之上,轉瞬即逝。
“筱風主任一直都是我的榜樣。”
“陸主任,你彆誤會啊。”
陸澤下午有三台手術,均是很順利的完成。
上午跟林逸的爭吵當然很快便在醫院裡麵傳開,但也隻是卡在一個極小的範圍當中,最根本的原因還是王璽家裡人沒有與醫院糾纏。
聽方筱然說,王璽兒子在監護室門口嚎啕大哭了許久。
原來是他已經失業兩月。
前段時間家裡孩子剛剛重病一場,做了個手術。
所以,昨天麵對著父親強烈要求出院的時候,他稍稍退卻了半步的距離。
這時,後悔情緒在心頭蔓延起來。
護士台值班處的方筱然目露傷感,呢喃自語著陸澤跟她說的那番話:“窮病”
晚上下班後,準備回家的方筱然沒有想到母親方竹清過來找她,因為方清竹下一站要去三亞會診,難得有幾天的休息時間,所以一回到東江就來醫院接方筱然。
隻是母女二人在離開的時候恰好碰到了周筱風。
筱風主任硬著頭皮和方清竹打個招呼就匆匆離開。
“陸主任,你也下班啦?”
陸澤出門後碰見方筱然,知曉在她身邊那位便是東江有名的方竹清教授,便上去簡單問了個好:“對啊,下班啦,回家吃飯。”
周筱風在不遠處,愣愣的看著這邊,但又很快離開。
他覺得他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裡。
“媽,這是我們心臟中心新來的陸澤主任。”
“陸主任,這是我媽媽。”
方竹清看著麵前氣質盎然的陸澤,這才恍然大悟:“你就是陸澤?是從舊金山那邊來到的東立?我前些日子在國外龍芯期刊上看過你發表的文章,是心外主刀的好手,難得的人才。”
方竹清當初拋下周筱風,離婚去到海外求學。
這是個事業心極強的女性。
對於她來說,事業比家庭更重要。
所以,她看麵前的陸澤就很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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