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間流逝。
陸澤在許紅豆的家裡住了好幾天時間,臨走的時候,老兩口看起來還是十分的舍不得。
直到陸澤答應說過年的時候會再上門,許母的臉上這才展露出笑容。
“我怎麼感覺,我媽對你比對我這個親閨女還要熱情。”
許紅豆嘟著嘴,滿臉狐疑。
陸澤抬手捏了捏她的臉,笑著說道:“丈母娘看女婿,本就是越看越順眼,應該是你的終身大事讓老兩口操碎了心,所以見到我以後,就感覺哪哪都很滿意。”
陸澤獨自踏上了回京的路。
許紅豆並不再打算做回北漂族,一方麵是因為陳南星,另一方麵還是陸澤在以後的打算,陸澤並不想再進入公立醫院係統裡麵,他們小兩口就合計找個慢節奏的地方,去過著簡單的生活。
回到京裡,陸澤跟舅舅高牧強見了麵,簡短的說了說這倆月時間裡的事情。
高牧強大笑:“出了趟門,還能夠拐到個女朋友,可以可以。”
“隻是你們兩個人都這麼辭了職,想過以後要怎麼辦嗎?可惜,你倆要是都還在京裡工作,以後很多事情都方便,舅舅也能照料一下你們。”
陸澤笑著搖頭:“您的關心我理解,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高牧強看著陸澤,神色感慨,片刻後還是點頭道:“你有自己的主見,舅舅理解。”
這趟回京,陸澤是想著好好的收拾下東西,然後準備將自己家給租出去。
京都這地界,以陸澤家裡這除卻公攤之後還有一百餘平的住房麵積,租出去的話,其實每個月光月租都有不少進賬。
弄完這些東西後,陸澤跟以前的熟人朋友們見了個麵,就決定離開。
他跟許紅豆兩個人打算開個類似於有風小院的客棧,許紅豆本就是酒店管理出身,算是重拾酒業,而最關鍵的當然還是現在許紅豆在網上依然有著不小的熱度。
兩個半月的時間。
客棧就開始了動工運作。
而乾練的老板娘許紅豆這時從陳南星父母那邊知曉了後者離開的消息。
昨天的許紅豆才跟陳南星通過視頻電話,說要邀請她來做客,卻沒有想到南星離開的這麼突然,儘管在心裡早早就做好了準備,但當這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許紅豆心裡還是萬般感傷。
“南星還是不在了。”
許紅豆依偎在陸澤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陸澤輕輕撫摸著許紅豆的後背。
他其實更早就知曉了陳南星的離開,因為傻妞其實一直都陪在陳南星身邊,在現代世界裡麵的陸澤很少動用傻妞,包括在上個問心世界做醫生,陸澤也都是憑借著自己的本領治病救人。
傻妞屬於是遊離於現代醫療體係之外的產物。
如果過度動用傻妞,也許會導致所處世界醫療體係的變化,再加上陸澤自己醫術足以應付絕大部分的疾病,這個世界的陳南星病情過於複雜,陸澤才動用了非科學手段。
許紅豆大哭之後沉沉睡去。
睡夢中的她似乎看見了陳南星臨去之時的畫麵。
藤椅上的陳南星昏昏入睡,在午後吃完母親做的可口飯菜後,安靜在於睡夢當中離開。
對於尋常的胰腺癌晚期患者來說,能夠以這種沒有絲毫痛苦的方式離開人世,已經是萬分幸運。
客棧在春節前開了門。
名字被許紅豆取為南極星,用以懷念在她生命裡永不暗淡的星辰。
陸澤的小診所就開在距離客棧不遠的地方,街道裡麵的人們都知道身著白大褂的醫生跟客棧老板娘是兩口子,倆人都是很好的人。